自己的後代要是學他,弄出來個‘好洋言及所服,選貌類洋者…’怎麼辦?

看來小太監這事還是得跟劉有財提一提了。

那些白人小太監可用但不能放在皇家之中,再說了都這個年代了,用不著太監這個職業了,還不如多招一些秘書來的方便呢。

於是扶起趙真說道:“你說的這些又不是什麼壞事,難道我還能連幾句忠言都聽不進去嗎?”

看了看李明啟的神色不像是說假話,於是趙真悄悄的鬆了口氣。

他來新明帝國之前就已經跟著父親一起被賣到了馬六甲。

後來他父親與幾十個華人受不了當地洋人的凌辱欺壓,千辛萬苦的想要逃回偽清。

不幸的是幾十個人中只有三個孩子成功跑了回去。

他的父親為了讓他們三個孩子先走,和六個華人一起拼死擋住了追來的洋人,被洋人用刺刀活活的釘在了地上。

所以他對所有的洋人都抱著一種敵視態度。

其實這個時代跟趙真一樣的華人有許多。

後世只要一提起華工,人們就會想到太平洋鐵路,但是一鴉戰爭之後,偽清的官員就已經開始把華人賣給洋人當奴隸了。

一鴉就是個分水嶺,之前是華人自願出海。在那之後就是被賣出來的了。

1846年一個黑人價格是1000元,而一名契約華工僅需要400元。因此﹐英﹑葡﹑西等國的苦力販子在汕頭﹑澳門大肆擄掠華工。

當時的華人胸前會被打上烙印﹐以S﹑P﹑C三字分別代表去夏威夷﹑秘魯和古巴﹐然後押送上船出國。

這個時代對華人來說是最黑暗的時代,但是現在李明啟來了,所以今後就可以說是最幸福的時代了。(這句話藏在這,上面那兩段估計留不下)

得到李明啟的大答覆之後,趙真滿意的走了,凱旋城樓上只剩下了被錦衣衛們層層保護的李明啟還在預演著明天的閱兵講話。

而港口區的行刑已經進行了半天了,泰倫斯期間昏迷了好多次,此時已經沒有了在掙扎的力氣。

大量的雲南白藥被浪費在了他和海巡部議員兩個人的身上。

而鐵絲網外的白人們也開始不在抗議,因為他們發現那些東方人對他們的抗議持視而不見的態度。

好幾個進步白人在人群中振臂高呼讓人們拿起武器來反抗殘暴的東方人。

但是等到戴維斯的明協軍進場維持秩序之後,這些進步白人立刻就變得比誰都老實起來。

再也不提什麼為白人具有‘自由享受絞刑架’的宣言了。

在捱了幾計槍托之後,進步白人們馬上就覺得其實現在東方人的這種刑法非常的仁慈。

嘴中的殘暴東方人也變成仁慈的東方人,甚至大聲的給其他的白人普及起了‘窒息死亡要比凌遲還要痛苦一千倍’的科學觀點。

戴維斯叼著雪茄,很快就帶著兩百多個明協軍用槍托和腳底板將鐵絲網前清理出了一個‘文明觀刑區’。

用鞭子將兩個不小心越過紅線的商人抽回去之後,戴維斯囂張的喊道:

“告訴你們,再有一個人敢踏過這條紅線,腿給你們打折!”

“還敢瞪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些受刑的人,有哪一個是跟你們一個階級的?”

指著那些怒視他的碼頭工人,戴維斯繼續喊道:

“這些人以前都是上流人士,最低階的也是大公司的經理,你說你們跟著起什麼哄?”

碼頭工人被他這麼一說也是一愣,然後互相看了看便漸漸的散了。

戴維斯說的沒錯,那些受刑的人跟他們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們為什麼要跟著抗議?

再說自從東方人來了之後頒佈的白人勞動法,他們的工資甚至還漲了一部分。

於是,人數最多的工人們全都退出了抗議,原地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吃喝不愁的富人。

看著這些人,戴維斯叼著雪茄的臉上浮現起了一絲笑意——發財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