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焦耳的瞳孔微縮,看向方嶽。

這一刻,焦耳終於感覺到不太對勁。

自己的到來,並非受到這些士兵的歡呼,反而是一絲淡淡的敵意從生還計程車兵眼中滲透出來。

而他們看向方嶽的目光中,感激中夾雜著崇拜。

這樣的待遇一般隻有軍中的英雄才有。

軍心嘩變,這是聯邦的軍方將領最為害怕的事情,這意味著他們的權威將會不複存在。

“我殺的。”

方嶽的回應平淡如水,在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斬掉了一位排長,殺死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方嶽就好像是隨意的碾死了一頭螞蟻一樣,無足輕重。

“你殺的?為什麼要殺他!”

焦耳的瞳孔微縮,但並未盲目對方嶽出手。

能夠坐上營帳的位子,單純的武力是不夠的。

方嶽既然敢這樣對他說,毫不掩飾,那自然是有他的底牌。

“他不死,我們都要死。克裡斯把持軍營,從來就沒有將他們這些普通士兵的姓名放在眼裡。”

“與其被惡念生物殺死,倒是不如放手一搏。”

方嶽的聲音不大,但卻讓周圍存活計程車兵都逐漸的圍聚過來。

沒錯,方嶽為了救大家所以才殺的克裡斯。如果上麵要怪罪的話,那麼他們就算是拚死也要救下方嶽。

焦耳已經注意到了這些士兵的變化。

他微微一歎。

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和平年代誕生出來的軍官,雖然有軍官的權利,有軍官的素養,但是真的到了戰爭中卻難以樹立起作為軍官的威信。

“克裡斯的死,我會好好調查!如果真的像是你說的這樣,這克裡斯置手下士兵於不顧的話,他的死,我自然是不會追究。但是是我想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解決這次獸潮的!根據我對這次獸潮規模的瞭解,哪怕是全營計程車兵傾巢而出,也未必能夠將這次惡念生物的獸潮擊潰,更不要說是全部毀滅了!”

這點,才是焦耳最為關心的問題。

他手下一共有十個排,然而,按照他的估測,就算是十個排的人馬聯手出動,頂多也就是和獸潮都一個旗鼓相當。

若是這些惡念生物奮不顧身,展開自殺性襲擊的話,說不定,他的手下還要承擔大量的傷亡!

方嶽的眉毛挑起:“這事情的經過,你可以從我們的軍功記錄儀上看一遍。”

“如果我要聽你的口述呢?”

“樂意之至!”

方嶽簡單的將他將如何擊潰獸潮的經過說了一遍。

其中該隱瞞的地方,他自然隱瞞。

“你的意思是說,這惡念生物的首領具有非凡的智慧?”

焦耳的眉毛挑起,他在深思這個問題。

“對!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小聰明,死在自以為是上麵的人,要遠多於死在執拗上的家夥。有智慧,是把雙刃劍,可能對咱們造成的威脅更大,比如說最開始的影龍的誘敵之計,又譬如說那有組織,有規模的大範圍進攻。但小聰明有些時候也會成為自我毀滅的陷阱。這資訊怎麼處理,就要看焦耳大人態度了!”

方嶽有些戲謔的說道,並未對焦耳露出太過謙卑的神色。

“那麼你又是怎麼篤定,那獸潮最後要攻擊軍營的呢?”

對於方嶽的態度,焦耳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