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冷聲道:“世間煩心事,都只繞著你一人是吧?”

邊月無奈道:“實不相瞞,確實如此。這不馬上就到點了,我還得趕著去下一趟目的地,實在沒辦法在此久留,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回來與學院賠禮道歉。”

話音未落,邊月就想趁機離去,卻被都水一巴掌按住肩膀,“走?去哪?蛐蛐就在學院門口等著,我讓他等到天黑,他敢說一個不字?反倒是你小子,得跟我去一個地方。”

邊月暗暗用勁,硬是沒從都水巴掌下逃脫,不得不說,這位副院長的實力應該能與九境中的第二境不相上下,以邊月當前手段,絕對敵不過。

他只能試探問道:“去哪?”

都水盯住邊月雙眸,像是要在他臉上看出朵花來,不過地方表情誠懇,不像作偽之色。

“地下密室中的甲鎖盒,自送來之日起,便沒出過動靜,我一直以為這個盒子並無作用,只是學院的信物而已,可今日你來了,它動了。”

副院長眯眼問道:“你覺得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絡?”

邊月輕咦一聲,微笑道:“竟還有這種事?”

都水雙手負後,將視線從邊月身上挪開,點頭道:“你與我一看便知。”

於是乎由都水帶路,邊月稍微落後他半個肩膀,兩人一同前往密室。一路之上,常有路人“偶遇”,大多是匆匆一瞥便悄然離去。

院外男子擊敗院內訓練師的事情已經在學院傳開,這些都是沒能趕上觀戰,只能另用心思,一睹院外男子面貌的學生。

趁著行路的間隙,都水問道:“聽說你這兩年當了暗獵者?”

邊月反問道:“聽誰說的?”

都水暗自發笑,年輕人確實有意思,耍心機都耍的妙趣橫生。

“蛐蛐。”

“你和蛐蛐很熟?”

“他曾是我的學生,你說熟不熟?”

“怪不得他能弄到學院的通行證,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邊月嘀咕道。

“確實當了暗獵者,這兩年也小有收穫。”

“獵殺了幾頭兇獸?”

“三頭,一頭遁甲獸,兩頭陵魚獸。”

都水點頭道:“很不錯,比起我們的學生還要強上一截。”

邊月搖頭道:“並非我獨自擊殺,我所在的那個小隊實力都不錯。”

都水換了個問題,“當年為何放棄學院?”

邊月想了想,“覺得暗獵者更自由。”

對於這個回答,都水並不感到意外,他繼續問道:“那為什麼要參與學院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