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改版成功(第2/3頁)

散場的時候，小胖和顧芸謝絕了向北相送的好意，他倆正好順路，便一道打車䁄了。舒佳則拖著Safe一起鑽進了向北的車後座。

舒佳像是有些醉意，一路上哼唱著那首《我要我們在一起》，她把頭靠在Safe的肩上，Safe並沒有拒絕，兩個人在後排看上去很像一對情侶，只是Safe表情看上去很冷淡，向北透過後視鏡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向北擔心舒佳醉酒難受，就先把舒佳送到了家。舒佳到家後一再交代向北要把Safe安全送到家，那樣子像極了醉酒的女孩兒，向北不得不先看著舒佳安全進屋，這才折返上車。

上車後，他發現Safe已經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想著他一個人坐在後排也挺怪的，也就沒說什麼，自顧著發動車子。

“你住哪兒？”這是向北第一次送Safe回家，他突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孩子的交集並不是很多，但這個孩子卻一口一個哥的叫著，彷彿已是很親近的人。

“對哦！您好象這是第一次送我回家吧！”

“趕緊地，給我地址！”

“哦！華山路湖心公寓。”

“怎麼住哪兒？”

“哦！我爸前幾年來上海出差，感覺上海變化很大，想著如果以後回國，需要一個地方居住，所以就在哪兒買了一套公寓。”

“你爸怎麼不在北京買啊？你們以前不是在北京居住嗎？”

“……爸爸說……北京，回不去了！”

Safe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彷彿向北觸碰到他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向北能從他的變化中感知到一些資訊，多年主持情感節目的經驗告訴他，身邊這個人有深藏且不可說的秘密，但這些秘密卻不是此時可去探知的。想到這兒，他也就放棄了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

“是不是更喜歡上海一些？”

“嗯！”

“喜歡上海什麼呢？”

“這是一座孤獨的城市，而我，就喜歡這種孤獨。”

“為什麼這麼說？”

“哥，您也很孤獨吧！”

“我……沒覺得孤獨啊！每天忙著節目的事，有小胖和顧芸他們陪著我，現在又多了個舒佳，還有倪臺長；晚上，可以去LIFE98，能聽到你唱歌，可以見到楚如白、何志彬。這樣的生活，我怎麼可能覺得孤獨呢？你是不是對孤獨有誤解？”

“哥，我覺得您這就是孤獨。您的生活很單一，兩點一線，最多也就三點一線。雖然，您的身邊不時會出現很多人，但他們都不能走進您的內心，您的開心和不開心都不能與他們分享，所以，您是孤獨的；下班後，您不會直接回家，而是去到LIFE98，不管是聽誰在唱歌，但那歌聲塞不進您的內心，您的所有情緒並不是因為歌聲而變換的，所以，您是孤獨的。”

“呵！沒想到，你這小小年紀，對孤獨的理解居然這麼特別。即便如你所說，我是孤獨的，那也不代表這座城市是孤獨的啊？”

“您不過是這座城市的一個縮影罷了。其實，這座城市，每個人都是另一個您，他們過著和您一樣的生活，交著一樣的朋友，卻很少有人願意對他人敞開心扉。太多人受到委屈和挫折的時候，寧可躲在被子裡哭，也要在眾人面前笑。這就是上海，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最美的，卻沒有多少人會看到它在此時的孤獨。”

“好象……說的有點道理。那你為什麼會喜歡孤獨呢？”

“孤獨……就象我唯一的朋友，會幻化出很多個自己，每個自己都有鮮明的個性，他們之間會有交流和傾訴，不會有一方去指責另一方的不是，也不會有一方去取笑另一方的缺陷……”

“你這感覺有點像是自閉症。”

“有點兒，但不全是。討厭孤獨的人會很煩燥，他們往往會做出衝動的選擇；而習慣……或者說喜歡孤獨的人，他們會很安靜，自愈性很強，所以他們擁有一種外人所不能看到的幸福！”

“沒想到，你對孤獨的認知這麼深刻。回頭把你這一套說辭整理一下，我想用到節目中，就叫‘孤獨的世界，幸福的我們’，你說好不好？”

“哥，聽您的！”

“我發現你挺奇怪的。我們認識並不久，但你給的感覺卻是那麼久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