臍帶繞脖!主刀醫生臨時決定剖腹產。

刀起刀落瞬間,江詠慈卻突然意識清醒,她提出讓外面男人進來的請求否則便不配合手術。

一番權衡,邵子揚茫然的見到了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的江詠慈。她的嘴唇乾澀起皮,聲音虛浮到她自己都聽不清。

她說:“邵子揚,你記好了…這是你孩子!你記好了。”

邵子揚心裡忐忑不安不敢應下,誰知下一秒突然鼓足全身力氣尖銳喊道:“你記好了!這個孩子他姓邵!”

血壓極速降低,下身二次大出血。滴滴滴!檢測儀器發出銳利警告!

“好!”邵子揚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答應在說。

誰知道江詠慈不依不饒,死死攥住他的手掌讓邵子揚進退兩難,她喘著氣身下疼得厲害。

“我要…我…我要你發誓…”

“好!我發誓!”這句話終於說出口,他便徹底不管不顧:“這是我兒子!親兒子!他姓邵,是我邵子揚的親兒子。”

砰通

江詠慈的脊背砸在病床,眼前照射的燈光晃的她眼睛發酸發疼,她眯了眯眼再次睜眼已經淚流滿面。

“江詠慈,你挺住!”

耳邊傳來邵子揚無助的吶喊,江詠慈虛弱的答了句好,然後使勁全身力氣拼手一搏。

她咬住留血的下唇,將腿分的更開,邵子揚的手心被女人攥出了血他親眼目睹了女人身體向上極致張裂,劇烈的悲鳴從江詠慈的胸腔澎湃而出。

轟!心臟驟停。

“哇!”

孩童的哭喊憑空響起,江詠慈的目光開始清明,恍惚之間他看見的解楊的身影,她聽見解楊對自己說:

“阿慈,帶我走吧。”

“阿慈,無論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後,無論你在哪裡。”

年末的尾巴,江詠慈得到了自己和解楊第一個生命的結晶。

基利米亞的暴亂沒有持續很久,邵子揚所在的維和部隊在第三個月仍然風平浪靜時時正式撤離。

江詠慈將剛剛滿月的小女孩放進了邵子揚的臂彎,直到邵子揚走的時候也沒有像後回頭。

“詠慈,我走了,你要保重。”

“好”

“你真的不打算再看孩子一眼嗎?”

江詠慈沉默了很久,然後揚了揚眉毛回頭:“那分明是你的孩子,我回什麼頭?”

邵子揚愣住了,他眼神複雜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好”

江詠慈作勢要走,邵子揚卻又叫住了她的名字。

“江詠慈”

“幹嘛!”

“我閨女還沒起名字呢,你這個乾媽是不是得幫忙想一個。”

“…”

“過了這村,可就…”

“好”江詠慈難得的收起身上的尖刺,提到襁褓裡還在呼呼大睡的孩子她的表情變的柔軟。

“就叫阿辭,我的名字。”

解(xie)慈長安,謝辭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