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詠慈在害怕,自己家的寶貝被人那麼對待肯定是怕了。但他沒想到女人哭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為自己。

江詠慈一言不發,很沉默的將男人的頭偏向自己的一面單膝跪著,用鑷子挑出深埋在面板裡的陶瓷碎片。

如果不是喉嚨裡時不時發出的哽咽,阿利斯甚至都懷疑二人其實根本不認識。

解楊不是沒力氣,失血過多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影響,頂了天了就是會覺得頭暈目眩。他安心的嗅著女人身上傳來似有若無的香味,這讓他很安心,從來沒有那麼舒心過。

江詠慈為解楊簡單的處理完傷口,拿起酒精就往解楊後腦勺倒。

男人傷口創面太大了,江詠慈只能這麼做。她沒有提前告知解楊,江詠慈也認為自己足夠的狠心,直到感受到解楊一瞬間顫抖的身體她才徹底繃不住了。

江詠慈面無表情的把酒精瓶放在地上然後起身。

阿利斯上前:“Silvia…”

江詠慈目光偏向他處,帶著濃重的鼻音悶悶說:“你來幫他包紮。”

“那你呢?”

“我去做吉米那臺手術。”

“不許去!”解楊臉色冷峻,聲音冷到令人發寒。

江詠慈沒理他,繼續對阿利斯說:“通知安保處報警,把那個女人找到,這裡的所有人都別放走。”

說完,她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一個眼神都不捨得往男人身上留。

解楊氣的想起身,可動作之間又牽動了自己傷口,不自覺的悶哼出聲。江詠慈往外走的步伐也在聽到男人弄出來是動靜時停了一下,隨即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阿利斯的手強硬的搭在瞭解楊的身上,像是被陌生氣味侵入了自己的領域,解楊立刻蹙起眉頭,冷著臉就要和阿利斯交手起來。

他雖然受傷了,但一點也不影響自己的動作。

阿利斯看出了他不悅的神色,低聲用二人能聽到的音量開口說:“你管不著Silvia。”

“你又是什麼東西?”

“我…”

解楊不想聽,他打掉了男人鉗制住自己的手打算站起來。阿利斯也不甘示弱再次將他強制性的按住。

“我說過你管不著她,她永遠自由。”

解楊冷笑:“但她愛我。”

愛是囚牢,牽制住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