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災星降世,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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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災星降世,愛而不得。
望著眾人津津有味地用著晚膳,呆若木雞的招兒只能佇立在一旁吞口水。酒足飯飽後,眾人散去,她才用手扒著冰冷的飯菜,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這雞腿,誰允許你吃的?”指著吃剩的雞腿,表舅的女兒益媱衝她大聲呵斥道。
鼓著兩腮,她一臉的無辜,扒飯的動作戛然而止。
一手摔掉她手中的皿,益媱得意地嘲笑她說:“你這災星,別把咱們家的飯菜,也沾上黴氣了!”
“你說誰是災星?”雙眼通紅,她疾聲厲叫。
“你!”直戳其太陽穴,益媱放聲大笑道。循著笑聲,連蹦帶跳地跑了過來,就連益媱的弟弟益厼也拍著小手,一迭連聲地附和。
忍無可忍,她直拉著益媱的頭髮說:“別惹我!”
一把口沫吐到她的臉上,益媱也瘋狂地扯著她的手。一個墨硯飛了過來,益厼青筋盡現地喊道:“姐,我來幫你!”
不偏不倚,墨硯正好擊中她的額頭。他正要掄起掃帚,卻被剛巧路過的張承允死死壓住。挽起雙袖、捏緊拳頭,張承允張牙舞爪地和他廝打起來。
扭打成一團,他們誰也不示弱。摸著紅腫的額,她急壞了,大喊著說:“都別打了!”這才鬆開了手,張承允鼻腫口青地喘著氣。
出其不意,他一腳就踢在張承允的肚子上。忍痛還手,張承允也對著他的心口,狠狠地捶了一拳。拉起她的手,張承允撒腿就跑。
跑到野外,他倆四目交投,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陣悸動。扯了扯張承允的衣角,她小聲地嘟噥著說:“你還不放……放手?我……生人勿近!”
困窘地低下頭,瞬時甩開她的手,張承允這才意識到尷尬。
 5紅豆既贈君,何以不相思。
餓得飢火燒腸,張承允萎靡不振地拿起樹枝,胡亂地畫起大餅來。
“你這叫畫餅充飢嗎?”清脆地笑著問,她開啟提盒,並將紅豆粥端到他面前。拭了拭額上的汗珠,她大口地舒了舒氣。
“如此美食,你是怎麼偷來的?”邊如虎撲食地吃著粥,張承允邊問她說。
“吃慢點,”她叮嚀道:“近廚得食,瞞天過海還不容易?”
趁她說得興致勃勃時,張承允不由自主地往她的臉頰,浮光掠影地親了一口。兩頰發燙,她順手向其臉上抽了一巴掌,既生氣又為難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是個不詳之人,就連算命的也早說了,我是災星降世,是克父、剋夫之命!”
火冒三丈,張承允反問她說:“紅豆既贈君,何以不相思?”
氣得直跺腳,她悻悻而去。
 6離奇身世浮水面。
益媱徑直走到招兒的床前,駕輕就熟地從枕頭下,翻出一對金燦燦的耳環來。拱手向母親奉上,益媱神氣地說:“家賊難防,一點不假!”
“死丫頭,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把拎起她的衣服,不留情面的舅母又是拳打,又是腳踢,並朝她喊道:“我打死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上前摑了她好幾個耳光,益媱還感覺不夠過癮。斜睨著遍體鱗傷的她,益媱乾脆提議,不如將其捆綁,遊街示眾,讓村民一同洩憤。
蹣跚前行,她灰頭土臉地哭著。又是扔雞蛋,又是扔菜頭,村民們都咬牙切齒地罵她是不要臉的災星賊,更甚者對她大打出手。
張承允見狀,毫不猶豫地擋在她面前,紮下馬步,耍起拳,他摸了摸鼻子,就把一眾嚇退。給以一個公主抱,張承允心痛地注目著弱不禁風、傷痕累累的她。
暮雲散盡,月色清寒,他輕柔地放下她。
“是我不好,”她氣若游絲地說:“我……我連累……”
堵住她的朱唇,指著她臉上的血痕子,張承允關切地問:“你的傷口,很疼吧?”
哭著點了點頭,她傷感地說:“疼痛是固然的,不過習慣就好!”
“你受苦了!”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臉,張承允痛惜地說。
“承允哥哥,想必咱倆同是天涯淪落人吧?”招兒一臉苦笑地說。
“淪落?”乾笑了幾聲,張承允對之說:“既然話已至此,你又曾對我的身世求知若渴,我今日立意對你和盤托出,便此生認定了你!”
原來,張承允竟是前朝太子。壓根不姓張,他原本姓趙,單名一個“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