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欲擒故縱好玩嗎。”喬野站起來,壓迫感已經隨之而來。

“不是。” 她否認,有點急切。

“那我問你,你來做什麼。”喬野平整了氣息,又坐了回去。

江林晚剛想說話,左邊的門被拉開,秦鈺圍著浴巾走了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她再看喬野,這才注意到他的紐扣也開到了一半。

秦鈺站在那不說話,看著喬野,溫順溫婉帶著絲委屈。

一時間,三人面面相覷,秦鈺看著喬野,喬野與江林晚對視,誰也不開口說話。

“我懷孕了。”

這種說過就悔的話她沒少說,為了臨時爭一口氣,她總這樣,卻沒想到今天能說出這話,把自己逼上絕路。

喬野看著她,不聲不響也不動,秦鈺已經哭上了,眼淚滾滾。

“打掉。”喬野的聲音摻著冰,像她襲來,澆了個徹底,她落荒而逃。

秦鈺也沒想到喬野竟然這麼決絕,果然只是用來玩玩的。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種種可笑,江林晚實在不配。

電梯從頂樓到一樓,久久不能決斷的事情此時也堅定了信念,甚至為之前莫名的猶豫不值不恥。江林晚在拜疆大樓門外打了通電話,她從來不應該猶豫。

而拜疆的頂樓,喬野還冷著臉,秦鈺也一直站在那,她不敢說話也不敢動,自從上次之後,她是真的怕喬野了,他太狠了。

喬野緩緩的站起,走到秦鈺面前,拿手機挑起她的下巴,眼裡寒徹,有捏碎她都輕而易舉的不屑,“秦鈺,這是最後一次。”

秦鈺沒有說話,撇開了臉,遠離那冰冷的金屬觸感。

“你回去問問,是你父親想把你塞我手裡還是我想依仗他。”

喬野言語裡的警告再明顯不過,走的毅然決絕。秦鈺嗤笑一聲,面色平靜的進到臥室吹乾頭髮,換上衣服,將浴巾扔進浴池。站在鏡子面前,打量著自己,她差什麼,她什麼都不差,所以她不服,什麼都不服。

下午時候,秦鈺越想起江林晚最後那勝利者的輕蔑就越不能平復,SPA只做了一半,便拿著那個首飾盒去了拜疆,她問他,那件帶著袖釦的襯衫呢,喬野頭也不抬,還看著檔案,隨口答她,家裡。她又問,哪個家裡。喬野這才停了手裡的動作,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兩手襯在椅把上,檔案還在右手裡。

“哪個家裡。”秦鈺又問,維持著好臉色。

喬野沒答她,將手裡的檔案扔在桌子上,發出了聲響,表露著他的不悅。

秦鈺將那枚一直攥在手裡的袖口放到他面前。

“我沒空跟你玩猜謎遊戲。”喬野想都沒想這枚紐扣為什麼會出現在她手裡,耐心已經被揮霍到了極致。

“這是江林晚今天在LV的店裡送我的訂婚賀禮。”說這句話的時候秦鈺的肩膀都在抖,她從沒落過下風,沒這樣屈於人下。

她最終也沒爭得什麼,沒有道歉,哄騙都沒有。一味的沉默不言, 楊舒進來的尤其即時,說要開董事會。

秦鈺進了臥室,四處翻找著,她不知道她在找什麼,這裡寬敞整潔,樣板間一樣,她卻堅信她能發現什麼,或許正是江林晚故意留下挑釁她的。什麼都沒有,她找的身心不支,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回憶著她第一次見喬野的時候,他不苟言笑,偶爾也能說一兩句黑色幽默逗樂她,她愛他英俊挺拔,也愛他雷厲風行,愛他區別於其他富二代的低調內斂。她自信可以降服任何男人,她樣樣上乘,沒有男人不會為她心動。

今天她終於明白,有心才能撩動,而喬野,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