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畫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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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晚忙的焦頭爛額,還有人按門鈴,牛奶不是有奶箱嗎,她手裡還拿著湯勺又跑去開門:“楊秘書?”
楊舒提了提手上的牛奶,正是外面奶箱裡的奶,她笑著說,“蹭你一杯牛奶。”
“快進來。”
醫院那件事情之後,楊舒隔幾天便會打個電話給她,叮囑事項或者詢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她可不信這是一個大集團秘書的工作,漸漸的兩人便熟稔了一些,楊舒比她大幾歲,說話做事卻很老成。
有了楊舒的順風車,她們不用擔心上學遲到。好說歹說清了半個月的假,第一天上課再遲到,除非她們不想及格。
送完她們,楊舒又去接喬野。她這個秘書當的,倒像是個保姆。
楊舒站在車門外等著,吃了薄荷糖口齒裡還殘留著玉米燉排骨的高湯味兒。
“喬總早。”
喬野看了她一眼,進了車裡。他從來沒有早晨起來的迷濛和浮腫,一絲絲都沒有,或許跟他留著寸頭有關係,他永遠是眉目風流,氣質冷冽,像北國的雪,也像寒夜的月。
“喬總,館長髮來邀請函,希望您能去參展。”楊舒將邀請函遞給他。
“你去買一副,送到秦家。”喬野看都沒看遞在他眼前的是什麼東西,便推辭了。
喬野沒那麼多高雅的愛好,更不想把自己拔到慈善家這樣的高位,所以很少去出席募捐善款的拍賣會或者晚宴。錢倒是沒少花,十回有九回都是楊舒去辦的,那樣名流雲集的場面只有楊舒只是個秘書,可見喬野對她的信任和重視,也因此業內人士都十分尊重楊舒,她是喬野的代表和名片。
畫展的人不至於多的影響觀瞻,但是也不少,從衣著打扮即可看出,都是矜貴知名的人物。像江林晚和夏靜這樣年輕的面孔並不多,能來瞻仰一下已經夠不易了。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真跡,她們二人恨不得鑽進玻璃罩子裡摸一摸沾沾藝術家的靈氣。
“夏靜。”
夏靜沒有動,反倒是江林晚先回了頭,幾步開外的男人三七分的頭髮梳的光亮,膚色白的病態一般,眼神如鉤,薄唇緊閉。他完全不看江林晚,眼睛一直在夏靜的身上。
夏靜拉著江林晚就走。她不想聽到這個聲音,休想再讓她對他俯首帖耳,她的心裡只有恨。
走出去幾米,江林晚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人沒追上來,還直勾勾的看著夏靜的背影,透著怒氣。
終於遠的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夏靜才停下來,靠在牆上,下顎和太陽穴的經脈突起,不知是氣還是怕。過了好久,才睜開眼睛:“我想回去。”
不用說她也知道,那個就是禍首,他是長有俊美的皮囊,可一看就是個薄情的人,比喬野也不差。
夏靜怎麼會看上花瓶一樣的男人,她有無數教誨,終是沒說出口。
“等一下,我先去個衛生間。”夏靜突然感覺下腹一陣疼痛,有什麼在下墜一樣,撕扯著她的肉。
“我陪你。”她不能離開她一步,免得那人再來糾纏。
“他要真纏我,我們又何至於走到今天。你再看看難得來一次。”
這樣難得的好機會,被她掃了興已經很過意不去,只能是多看一眼是一眼了,夏靜推搡著她不讓她去。江林晚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搶先一步將人扯走,腳底一個踉蹌,夏靜差點摔倒,江林晚快跑上去就撕扯他。
“你幹什麼,放開她。”不管是夏靜的掙扎還是江林晚的拉扯,都不能將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剝離。
“有什麼事,秦先生。”夏靜不動了,抬頭問他,眼神冷淡平靜。
“你還願意嗎?”這高高在上的語調,好像能得他一問還得感恩戴德。
夏靜扯著唇角,似笑非笑。
“她不願意,你鬆開。”江林晚想扯開他握在夏靜手腕上的手,卻使得夏靜的手腕更紅。他牢牢的握著手裡的纖細,她彷彿瘦了些。
周荊北本來是要走了,卻看見一男兩女在拉扯,風花雪月的煩擾都帶到這來了,他看了一眼便移走目光,腳下的步伐未停。
這個場館是全玻璃設計,他繞過弧形,再無意一瞥卻慢下了腳步,漸漸的停下來站在那看著,顯然是那兩人的情仇,明明與她無關,反倒是她表情最豐富。
“江小姐。”周荊北站在不遠處叫她。
她可算看見救星了,她就不信,法治社會混蛋還敢跟軍人造次。學生告狀一樣,她皺起眉眼,語氣裡都是怨懟,用手指著秦唐說,“首長,這個人攔著我們不讓走,是個流氓無賴。”
一句首長把他叫的一愣,旋即笑意更濃。秦唐也扭頭看他,手卻沒有鬆開。
“夏靜,跟我走嗎?”秦唐移回視線,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彷佛這是他最後的恩典,過時不候。
“你如果不想,沒有人可以帶走你。”周荊北是溫和從容的,但是話語間全是不容置喙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