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把她從懷裡拉出來,“所以你要住酒店,不是因為喜歡什麼套房,是不是”

她噘著嘴不說話。李秋白捏住她的臉輕輕蹂躪著,這點心思。女人不論大小,都不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嗎。他從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的這一點,現在卻也因著這一點發覺了女孩的可愛。作起來都那麼可愛。

“不是那裡,我有很多房子。你喜歡中式的還是歐式的,或者公寓也行。”

江林晚看著他平淡的細數著他的不動產,就像她跟他科普她口紅的色號一樣平常。

“我喜歡你。”她仰著頭對他笑,卷卷的頭髮垂在後面落到他手上,他的眸光微暗。

“回家。”他拉著她就走,也不逛了。商場裡的花花綠綠都不及他手裡的人。

她知道他的, 他每次那樣的眼神就覺得要出事。

喬野跟高中生的事情不大不小或真或假的還真在圈裡傳開了,喬父也懶得說他,他這兒子跟他最不貼心,一年都沒幾句話。喬母是問過他話的,他只說了一句那不是高中生,喬母也就沒再多說了,從小到大沒少說教,人該怎麼辦還怎麼辦,白惹得自己一肚子氣。當著她的面沒人敢說三道四,背後嘛,說還不說誰呢。她更不愁沒兒媳婦,她只怕兒媳婦太多她挑不過來。

楊舒進來彙報了行程,晚上的局是程城組的,看來他這次是瞭解了自家公司的狀況和老底兒了。好好的收購他不要,如今再談,就不是之前的說法和條件了。突然喬野桌子裡的一個手機響了,楊舒立馬停了下來,喬野拿在手上看著。

“繼續。”

他閉著眼在那聽著,偶爾說一兩句,臉部線條卻有些僵硬。

“晚上的局把她帶來。”楊舒還說著工作的事就被他生生打斷,顯然他沒聽進去幾句。

楊舒回了聲是,便退了出去。她這個秘書真是太難做了。

喬野是被車尾那對男女熱烈的吻激的勃然大怒,在他身下是死屍,在李秋白懷裡軟的沒骨頭一樣。

寒假的日子,江林晚過的還算充實,在家看書,去琴行練習,或者去找夏靜,偶爾也去醫院或者學校去找李秋白。她總是高調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某人的女朋友,李秋白也寵著,怎麼鬧都隨她。學校裡有李家世交,這事很快也就傳到了他的父母那。昨天她差點和李秋白的母親在辦公室打了照面,她在外面聽到了爭執的聲音,便沒進去在門口站了會兒。剛開始李秋白還試圖解釋,後來說不通就沒再說話了,只有他母親在說,什麼不同意江詩穎更不會同意她,跟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都能在一起的女孩不是什麼好人,無父無母無依靠?那可以理解了,想攀上高枝做鳳凰,諸如此類。後來又說到了李家的門風和清名。

“我說什麼你都不聽,那你說什麼也沒用。”大概是忍無可忍了,只聽見李秋白冷著聲音說,“還有,不要去找她,如果你還想看見我的話。”

裡面沉默了片刻,有女人的哭聲傳出來。

江林晚走了,她知道她不會被認可,親耳聽到卻是另一番苦澀滋味。出去後去了夏靜家,晚上也住在了這邊。她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卻也不想表現的她都知道。沒想到剛開始就陷入這種情況,他們可以無限親密,卻也隔著千萬山水不能輕易翻越。

“別喪眉耷眼的,你管他呢,李秋白喜歡你就得了,別的不用在意。”夏靜搖晃這她的肩膀。

“說的好聽,他真跟家人決裂,我這罪名豈不是更加洗不清。”

“所以你要分手嗎?”夏靜沒好氣的問她,每個人談戀愛都這麼矯情,為了一點點甜,遭這罪。

她搖搖頭。

“那還是了,你又不分手。明天就晚上回去。你那李老師找過來我可說不清了。”她拽起江林晚就走,“明天會展中心有COSPLAY,去不去。”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任由夏靜拖著。

站在鏡子前,她看著頭上紅色的貝雷帽,這是打架那天晚上李秋白帶她去買的。不知怎的,一股氣從丹田直衝腦門,她把帽子一拽扔在了一旁,誰要他買的帽子。

“你幹什麼,走不走。”夏靜撿起帽子,“你不要我戴了,還挺好看”

她又搶過來,戴自己頭上。反正一早上都黑著臉,不知道在彆扭什麼。會展中心遠遠看去就人山人海,讓人望而卻步,她對二次元完全無感。

陌生號碼撥來的電話,她看了會兒還是接了。

“不去。”夏靜只聽見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剛好一些情緒又宕了下去。

“我說了不去。”

她掛了電話,沒幾秒又響了。

“有完沒完。”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沒說話,聽完之後便掛了電話。一下午都懨懨的,看什麼都不新奇,三步一站五步一坐。下午她就跟夏靜分開了,說李秋白會來接她。

坐在櫥窗前,手裡的咖啡一口沒喝,呆呆的看著外面人來人往。

“江小姐。”只見楊舒笑的謙和有禮,還微微頷首,真是訓練有素,上達下聽,什麼事都能辦到。

還是那天的酒吧,那瘋子是想報上次之仇麼,她站在門口沒動,只覺得自己被鬼纏上了,又煩又怕還不敢聲張。

“江小姐,樓上請。”楊舒示意,讓她先走。

都到這了,還能跑了不成?有楊舒在,他總不能做什麼禽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