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跳舞的時候她在舞臺下面給她錄著像。

“不走嗎?”

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錄著,被身後一個聲音嚇的一哆嗦。手裡沉重的相機就要掉下去,幸虧他手快撈了起來。

“我幫同學錄完就走。姐姐她們呢。”

她又拿起相機錄著,邊問他。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她們走了。讓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了,我住宿舍。”她回頭朝他一笑,像對那個男生一樣,“謝謝哥哥。”

他看了一下週圍,又看著她。

“你姐姐交代我的,我得完成。”

“我會給她打電話的,你不用...”

“你走不走。”他冷冷的問,剛剛的耐心似乎被磨沒了。他並不想這樣的,可是人真的受自己掌控嗎,她住宿舍有什麼問題,還是他必須要完成江詩穎的囑託。他自己都煩亂不堪。

她不說話了。他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把相機拿了過來,對著舞臺錄著。

她抬頭看他,這是發什麼神經,不過第一次見他穿的這麼休閒。倒是比西裝革履有親和力多了。她的心情好像沒那麼糟糕了。

錄完之後,他把相機遞給他,“去後臺把衣服換了。”

她還能說什麼,在這種身高體型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一個男人想要幹什麼幹不成。

好久還沒出來,李秋白皺著眉。這藝術節開到這裡,在他眼裡只剩下吵鬧。

打電話也不接。猛的想到了剛剛後面男生的對話,他向後臺走去。

他一掀開簾子,女生驚嚇的尖叫,看到是這麼英俊的男人就噤聲了,偷偷看著低聲議論著。

他何曾有過這樣冒失毛躁的時刻。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江林晚走了嗎?”

“看見她進來了,沒見她出去。”一個女生羞答答的回他,當李秋白看向她的時候她趕緊又把眼睛移開,不經意間瞥見了桌子上江林晚的包”那不是她的包嗎?”

這時,一個更衣間的門開了,只見她大汗淋漓的,虛弱的拽著門。嘴唇和額間的紅色因為臉色的慘淡更加豔紅,原本整齊的頭髮也鬆散了,有幾根落了下來,因著汗液的緣故,貼在額前,妖異的很。

“哥哥。”她虛弱的喊了一句

他一個箭步過去摟住她,撫開她額前的頭髮,翻了她兩邊的眼睛,還好,應該沒什麼大事,“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來例假了。”她在他耳朵說,嘴唇堪堪擦過他的耳朵。

他把衣服裹她身上,將她打橫抱起,還沒忘拿她的包。

他剛走出去,後面又是一陣尖叫。

“真是帥啊,還那麼溫柔。”剛剛那個回他話的女孩痴痴的說。

他把她放在後座讓她躺著,把衣服蓋她身上。說實話,他並沒有處理這件事的經驗。

“我得吃止痛藥。”她在後面虛弱的說。

“好。你忍一下。”

他知道吃止痛藥不好,可是眼下之際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她家離的太遠,這麼晚藥店門也不開,他思忖了一下,將車向著江林晚家的反方向驅離。

她閉著眼睛躺在後面,睫毛的陰影落在她臉上,也落在他眼裡。

他將車開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