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寒冬臘月,光州卻是陰雨綿綿。

南方的天氣一直多變的很,傳言說,女人變臉的速度都不如光州的天色變化多端。

拋去過於溼潤的氣候,光州確實是個好地方。

這裡有著盛景,亦有著武林,自然也就不會缺少風花雪月。

河邊雅緻的閣樓上,一位女子身著紅裙,正靠在窗戶邊繡著手中的花。

“嘶~”

許是寒冬刺骨,女子一個沒注意,針線扎到了手上。

女子把手放在嘴裡,輕輕的吮吸止血。

這時,窗戶上傳來咚咚的聲音。

女子微微一怔,開啟窗戶,拿下了信鴿腳下的密函。

“章家?”

繡花仙子微微皺眉,伸出手兒撐著白嫩的臉頰。

“這登徒子怎麼會和章家產生關係?”

不過應該算是安全了吧。

“自己擔心他作甚,呸!”

繡花仙子輕咬朱唇,如水般的目光復雜。

想了想,她以手作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而後便把帶著回信的信鴿放飛了出去。

繡花仙子看著窗外纏綿的冬雨,莫名有些惱怒。

“普通的小子不再普通了,居然能夠牽動這麼多人的心。”

……

在光州的正中央,有著一座琉璃玉瓦的小院,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子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傳說這裡曾經是武帝年輕時的別院。

而這做小院的牌匾上,掛著這樣的幾個打字,“章府”。

綿綿細雨打在池塘的荷花上,雨滴打在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印照出一副絕美的景色。

“白老弟,靠在這裡幹甚?”

張二拿著一壺酒,來到白易身邊笑著問道。

“平復心境。”

白易笑笑,“還要多謝張二哥仗義援手了。”

“這說的什麼話。”

張二遞給白易一個陶製的碗,為他倒上酒,兩人砰的一聲喝了一個。

“在城外的時候,陳小哥可是幫了我們不少的忙那,現在不過是抵消了罷了。”

張二晃盪著酒杯,臉上閃過一絲追憶的神色。

他很欣賞衛子安,也只是很欣賞。就像他之前說的,生在帝王家,便要學會冷漠,學會無情。

倘若不是齊先生開了口,他是絕不會摻和此事的。

“陳小哥?”

白易面色古怪。

“對啊,陳小哥雖然境界不高,但是心性可是不差啊。”

張二眨眨眼。

“哪裡是什麼陳曉哥,張二哥,你早就已經知道了,還打的什麼啞謎。”

白易搖搖頭,忽然彎腰行禮。

“作為他的長輩,我代為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