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眾人,水沝淼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陣豔羨。

離山宗弟子的隨性似乎才更加的適應天道,可謂是真正的修行。

想想自己剩下的課業……

哎,不提也罷。

水沝淼嘆了口氣,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他們的修行都是這麼隨意嗎?”

知語猶豫片刻,“其實也不都是這樣,只是這次剛好趕上了。”

“趕上了?”

“每年離山宗的宗門大比都會是最熱鬧的時候,也只有這時,才會出現一絲生機。”

水沝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們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應該不會的。”

知語目光閃爍,“離山宗的弟子向來都是守口如瓶的,對於不知其貌的事情一般是不會暗自揣測的。”

“那就好。”

水沝淼這才放下心來。

……

離山宗的大殿內。

淡粉色的虛影微微晃動,似乎就要承受不住壓力破碎開來。

“決定了?”

空竹問道。

“這不是我們替他選的,是他自己選的。”

塗山青說道。

“好吧。”

空竹轉頭看向窗外,默默嘆了口氣。

虛影微微搖晃,隨著啪的一聲,徹底在大殿中消散。

偏室裡空空蕩蕩,只剩下獨坐在窗前的離山宗宗主和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少年。

不知何時,窗外颳起了微風。

鈴聲叮叮噹噹,宛若動聽的樂曲。

“唉。”

一聲嘆息,在空落落的房間裡久久迴盪。

離山宗的宗主空竹來到了床前,看著躺在上面的少年,微微蹙起的柳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孩子,這就是你的命嗎?”

空竹伸出手,想幫著衛子安撫平緊緊皺起的眉頭。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