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安敢打包票,如果大師兄在這裡,也定會撫摸著鬍鬚爽朗大笑。

更別提那個嗜酒如命的白師兄了,說不定會上來直接三跪九叩也說不定。

所以說只是經脈紊亂,肝腸寸斷這樣的傷勢就不足掛齒了,大不了多吃些好的嘛,修士的身體本就不能用常理來對待,恢復過來也就是片刻的功夫。

想到這裡,衛子安轉頭看向坐在前面馬背上驅車趕路的水沝淼,笑著問道:“師姐,我剛才那一劍你當真記住了其中的風采?”

聽的‘虛情假意’的師姐,水沝淼嘴角一抽,沒好氣道:“記住了,都記住了,用不用我寫本書把你的英雄事蹟散佈到整個天下啊?”

“噗,哈哈。”

衛子安強忍著笑意,隨意擺了擺手,也不去理會水沝淼特意用的‘散佈’二字。

“那自然是極好的,我再次先謝謝師姐了。”

“不客氣。”

水沝淼翻了個白眼。

她有點不想理會這個傢伙了,看起來真的很討厭啊!

並不知道水沝淼心思的衛子安悠哉悠哉的哼起了歌。

心想白師兄說的果然是對的,這樣的江湖才算是快意嗎,不比什麼廟堂之上的唇槍舌劍強多了。

忽然,衛子安想到了什麼,不顧顫抖的手,強撐著想從木車上站起來,可是疲憊至極的身體本就沒有了多少力氣,哪怕大腦指揮官下達了死命令仍是選擇視若無睹。

啪——

木葫蘆摔在馬車上,閃著氤氳芳香的靈液灑滿了整個車廂。

駕車的水沝淼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匆忙轉過頭來卻發現衛子安摔了個狗啃泥。

“你怎麼了,還耍上賴皮了?”

水沝淼調侃了一句,素手一揮,輕柔的靈力將衛子安笨拙的身體給託了起來。

“謝謝。”

衛子安十分優雅的張開手,摔在木車上的酒葫蘆顫顫巍巍的晃動,可就是不見絲毫的動作。

“快說,什麼事情?!”

水沝淼臉色一黑,伸手便把酒葫蘆拿起來塞到了衣衫當中。

這小師弟指不定又在盤算什麼逞能的事情。

看到水沝淼的反應,衛子安頗為無奈的撇了撇嘴,昂起下巴,道:“你自己看吧。”

我看個捶捶,我看!

水沝淼剛想怒斥小師弟在找自己的樂子,順著下巴昂起的方向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嚇了一跳。

天空的藍,沙丘的黃,正中間是一望無際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