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楓就這麼用火熱的眼神看著師傅。

師傅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是萬年不變的一潭死水。

雖然想要從其中看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很難,但是這也從側面反應了師傅並不抗拒這個想法。

甚至還可能在私底下嘗試過。

“不錯的想法,但是不成熟。”

齊先生頗為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你猜一猜為何我不這麼做?”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一層是能做但是不想做,另一層是不能做。

顏楓仔細思索了片刻,認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那?”

齊先生把目光看向一旁走神了的茯苓。

“難道說師傅認為這樣做不好?國家的興旺要有他們自己決定?”

不錯的見解。

齊先生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光彩,“你們兩個說的都對。”

“師兄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茯苓撓了撓頭。

齊先生不理她,自顧自的說到:“我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天道能夠糾正的極限,這也是我真多年來始終不曾出手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齊先生扭頭看向窗外,滿是褶皺的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茫然。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限制著我,讓我不能出手,也沒有要出手的念頭。”

齊先生目光深邃,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世界真正的敵人並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本身。”

並不是來源於這個世界本身?

茯苓和顏楓聽後皆是一臉震驚,她們對視一眼,各自看出了眼神中的凝重。

“師傅,所以說,我們都不能幫助小師弟嗎?”

茯苓透過不能出手的意思聯想到了更多。

相比於小師弟,顯然他們兩個和師傅待的時間更長一些,可能或多或少的都沾染了些因果。

“可以幫助。”

齊先生起身走向窗前,雙手負在身後。

“這方天地困住的只有我自己罷了。”

顏楓摩挲著自己手中的流光,“那我們該如何做?”

齊先生推開窗戶,任由外面的風吹進房間中。

“天道是一雙眼,是一隻大手,他只會抓住越界的人。”

“該做的做,不該做的碰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