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嘆息一聲,倩影消失在房間中。

走了?

落顏仙子眸中濃濃的失落。

“哎,衛公子,該拿你如何是好?”

……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衛子安一臉懵逼的走出了落顏仙子的閨房。

“我自己睡著的?”

“嗯嗯。”

“我怎麼會在你床上?”

“你夢遊了。”

“你確定?”

“嗯嗯。”

與落顏仙子的對話還在腦海中回想,可能是女子的閨床太過柔軟,香味擾亂了思緒。

直到現在,衛子安還感覺頭腦發張,腦門還隱隱作痛,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似的。

不想了,應當是睡過了。

衛子安搖搖頭,總覺得忘了什麼,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乾脆快步下了樓。

走出天上人間,衛子安輕車熟路的踩在紙船上,緩緩向著對岸駛去。

清晨的風格外涼爽,甚至可以說是陰冷了,冷風吹拂,衛子安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這時還早,晨光破曉,街上的行人很少,更別提潮溼的河流對岸了。

鮑魚商人們大都沉溺在溫柔鄉當中,按理來說,天上人間的河對岸是不可能有人的。

更別提數十個人聚在一起了,他們衣著鮮亮,看起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衛子安捏著下巴,眸中精光閃爍。

難不成大早上就來這等風月之地?人在早上的慾望確實會更加強烈,可是這時都還沒起床吧?

還是城裡人會玩。

衛子安默默感嘆,常年混跡在風雲場所的他隱隱發現了一個規律,越是有權有勢之人,越是喜歡追求刺激。

這大早上的應該也算是一個吧。

衛子安這樣想著,雙手隆袖,任由花船慢慢悠悠的向前進。

河對岸的幾人搓著手,哆嗦著身體,不時從口中吐出一道道白色的水氣。

寒冬臘月,他們衣著單薄,卻不是大戶人家的保暖衣物,只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如今一境凍得手腳冰涼,臉色發紫了。

“老大,他出來了!”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眾人聞之一徵,紛紛轉頭朝著河中心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