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是讓自己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罷了。

“回家吧。”

衛子安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顫抖,良久才吐出這句話來。

“嗯。”

姐弟倆牽著馬,每個人都在想些什麼,各自沉默不語。

在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一道若有若無的牆。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走走逛逛。”

衛新雪本想說是去給你尋找治療廢胎的方法了,可是她沒有。

是她虧欠弟弟,而不是弟弟虧欠她。

“我認識了一位先生,他說他見過你。”

衛子安緩緩開口。

“先生?”

“或許見過吧。”

走的路太多了,見過的人太多了,大多數都是別人記住她,她不去記任何人。

不過,他居然還打聽過自己。

衛新雪有些開心的同時又有些愧疚。

母親去世的時候,她曾經答應要好好照顧弟弟的,可是,她食言了。

“他曾經是書院的弟子,也可能會是我的大師兄。”

大師兄?

衛新雪微微皺眉,“你有了師傅?”

“齊先生要收我為弟子,不過我還沒有答應。”

衛子安開口解釋道。

“我也可以教你。”

衛新雪不想和弟弟分別的太快。

“可是齊先生才是最好的選擇。”

“嗯。”

衛子安輕輕點頭,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小師弟~”

在走到街角處的時候,巷道中,忽然傳來一聲呼喚。

聲音很好聽,好像黃鸝脆鳴。

“茯苓,先生的二弟子。”

瞧見了姐姐微微皺起的眉頭,衛子安解釋道。

“我認識她。”

衛新雪輕輕握緊手掌,她在極力的剋制著什麼。

“吆,這不是衛新雪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茯苓一開口,差點讓衛子安驚掉了下巴。

那個一顰一笑都合乎禮儀的師姐也會有這般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