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陳偉毅,衛子安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衛家。

甫一進入家門,就看到亂糟糟的一片,小肆們紛紛奔跑著,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物什,最多的就是艾草了。

他們臉上大多神色慌張,匆匆忙忙。

衛子安心中忽然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隨手攔下一名小肆,“這是怎麼了?”

“鼠疫,鼠疫。”

小肆額頭帶著冷汗,說話都不太利索。

鼠疫?

果然是這樣嘛。

衛子安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奔跑到位於定山郡城北面的陳家。

剛一到,便看到了大量的馬車拉著各種各樣的棉被,藥草,還有許多精緻的玉瓶。

士兵們井然有序,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緊張的韻味。

“你們老大那?”

衛子安走上前去,開口問道。

那士兵瞥了眼衛子安的穿著,不像尋常之人,於是便回答道:“公子可是說的我們陳百長?他已經先行一步了,此刻應該到了城門。”

“多謝。”

衛子安拱拱手,全身的靈力灌輸腳下,幾步飛躍之間很快便趕到了城牆之下。

因為押運著物資的原因,陳偉毅走的並不快,此刻騎著快馬的他也不過才堪堪走過護城河的吊橋不遠。

“陳偉毅!”

衛子安雙手放在嘴邊作喇叭狀大喊。

唏律律。

聽到這聲音,陳偉毅猛的一拉手中的繩索調轉過馬頭來。

“怎麼了?!”

他的嘴角帶著笑意。

就知道瞞不住你啊。

“保重!”

千言萬語匯聚心口,最後不過化為了一句簡簡單單的保重。

“得嘞!”

陳偉毅控制著馬轉過身去,高高揚起手中的馬彪,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與子同袍……

衛子安默唸幾句,轉頭毫不留戀的回到了衛家。

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就這般來了又去,他的心中瞬間有些空虛。

“哥哥~”

忽然,稚嫩的童聲響起。

衛子安愣了愣,就見肥嘟嘟的衛子豪捧著一大把艾草跑了進來。

即是在冬天,他也沒有穿著厚重的棉袍,反倒是單衣單衫。

相比於成為水行的衛子安,弟弟倒是很好的繼承了衛家的火行。

“這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