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衛子安那平靜的眼神。

平靜到讓人有些可怕。

“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

丟下這話,衛子安轉頭離去。

他不過是一吐這些年的不快罷了,畢竟壓抑時間久了神也會撐不住的。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衛華庭伸了伸手,最終還是緩緩放了下來。

“他很有個性。”

一道人影出現在衛華庭的身邊,正是離開已久的顏松。

“抱歉,衛將軍。”

衛華庭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搖了搖頭,道:“讓你見笑了。”

“可曾追到那人?”

顏松微微沉默,抱著劍的手頓時青筋暴起。

一股龐大的殺意湧現出來,又突然消失。

“不曾。”

他沒有去找什麼理由,倒是讓衛華庭高看了幾分。

“我家先生對公子很感興趣。”

“哦?”

衛華庭微微挑眉。

“齊先生怎會看上我這不成器的犬子?”

“他可不是不成器。”

顏松認真的說道:“十七歲的六合境,這已經算是天才了。”

“五歲作詩,驚為天人。”

“還是您和那位的孩子,如果沒看錯的話,他的身體中還有著火行者的力量,他可不是個廢物,而是天才。”

“廢胎怎麼能修煉?”

衛華庭目光微微一變。

“先生說,道理不在書上,而在腳下。”

顏松抱著劍,“他既然是您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會走上那條路。”

“骨子裡的血性是藏不住的。”

嘆了口氣,衛華庭沉默片刻,看著天邊的流雲道:“再讓我想一想吧。”

“長著翅膀的鳥是被束縛的,即是你困住了他的翅膀,他也擁有一顆嚮往飛翔的心。”

說完後,顏松向著城下走去。

作為宗門之人,自然不可能是自己前來,昨日風雪城外的戰爭,南國守軍能夠一舉擊潰越人雪狼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和宗門弟子有關。

“衛將軍,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