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一夜飛舞。

定山郡城進入了寒冬。

遠山一色,街道靜悄悄的,只能依稀聽到踩在厚重雪花上的梭梭聲。

作為離邊境最近的城市,定山郡城的冬天來的更早一些。

城中央數層高的閣樓上。

佟湘玉躺在靠近窗戶的床榻上,神色慵懶的望向窗外。

一身深紫色的緊身旗袍,凸顯出曼妙的身姿,旗袍的開叉很低,露出的兩條修長玉腿疊在一起,彰顯出誘人的風采。

頭髮隨意的披散著,柳眉微微挑起,讓本就絕美的臉上多了些別樣的風情。

“小蘭,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啊?”

坐在屋內處理著賬單的小蘭愣了愣,想了一會才說道,“還真有一個。”

“說來聽聽。”

佟湘玉把手指塞進飽滿的朱唇中,輕輕咬了一下。

她就像一頓盛開的罌粟,成熟的水蜜桃,綻放的玫瑰,散發著自己醉人的魅力。

如果有男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呼受不了,不過在小蘭的面前,小姐不過是走在調皮的咬手指罷了。

“小姐還記得之前的那個孩子嗎?”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掌櫃的。”

佟湘玉瞥向窗外,每天來的孩子多了去了,她了不記得幾個。

“哪個孩子?”

“就是小姐為了他拒絕了張家少爺的那位。”

“不要叫我小姐!”

佟湘玉冷哼一聲,“他啊,衛家不要的二公子,怎麼了?”

“知道了,小姐。”

小蘭先是應了一聲,便提著毛筆在賬本上標註簽字,一邊說道:“前些時日,他在衛家和一位五耀二境的修士舉行了生死之約。”

“死了?”

佟湘玉不鹹不淡的問道。

雖說當時那小子已經能夠突破五耀境了,但是這麼短的時間要想打敗五耀二境的修士,這幾乎不可能。

除非他覺醒的是靈行。

但是覺醒成為靈行者需要極其恐怖的精神力,也就是神識,那天,佟湘玉大致的看過,衛子安真的就是平平無奇。

她那天的行為不過是隨手之舉,是每個月的那幾天突然爆發的小情緒。

“沒有,他贏了。”

“哦,死了很正常……”

佟湘玉猛的直起身子,胸前波濤洶湧,蕩起誘人的漣漪。

“什麼?!他贏了。”

“是的。”小蘭淡定的說道:“更讓人驚訝的是,衛子安從家裡逃出來後就消失不見了。”

她補充道:“如同人間蒸發一樣。”

“慕容家嗎?”

有些震驚的佟湘玉重新躺了下來,心中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