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用不著,就拿這些罷。”宋葉箐搖搖頭。

何言信後來兌現了他的承諾,給她做了七個香皂。好在他沒喪心病狂的真用了七種顏色。

這一次,夥計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失望之色。“您確定不來一個嗎?這香皂在整個昭州,只有我們這有……”

當初霞舒坊給何言信的香皂價又多加了十文錢,還給了三十兩銀子的“壟斷費”。要求就是這些皂不能再賣給其他店鋪。

所以宋葉箐不是沒想過讓黃掌櫃管的胭脂鋪也賣家裡的肥皂香皂。

只是人總得有契約精神對吧?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信守承諾。

宋葉箐跟阿花又看了一圈,確定沒什麼買的了才結賬出門。

“承蒙惠顧,您二位慢走……”夥計送到門外,向兩人辭別。

不得不說,這服務態度著實不錯。

不遠處的阿平看到兩人的身影,就把車趕了過來。

“嫂子,我來拿。”他下車接過東西。

夥計剛要進門,就看到了他。

這不是何家常來送香皂的平大哥嗎?剛剛那兩位女子竟然是何家的人?

想到剛剛自己鉚足了勁的給宋葉箐推銷香皂,小夥計的臉皮子就算在磨鍊中越來越厚,此時也不免得紅了起來。

宋葉箐在車上看見此行的最後一站,把車叫停,然後道:“阿平,你到那邊等著我們吧。”

她帶著阿花又進了一家布料店。

除了牙膏,衛生棉也在省了又省的情況下用完了。

所以宋葉箐要來買一些親膚的布料跟棉花回去自制。

只是由於沒有膠不好固定,所以形制上只能做成這個時代的月事帶。

趁老闆去給她們拿棉花的空隙,宋葉箐悄悄的問阿花,她的平時是用什麼製作的。

阿花被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問自己這個問題搞得有些訝異。

她左顧右盼,確定附近沒人後,才紅著臉,用細弱蚊音低不可聞的話簡單說了一些。

無非就是用麻布縫上草木灰和乾草。

宋葉箐點點頭,跟她瞭解的差不多。

而宋娘子十四歲以前用的則是柔軟的棉布,裡頭包裹著草紙。

後來她也沒能習慣用粗糙的麻布。依舊用了棉布,只是裡頭的東西跟阿花用的是一樣的。

可用那些實在是太容易滋生細菌了,會引發婦科病。所以宋葉箐才選擇買棉花來填充。

她想了想,對給自己取了棉花來的掌櫃道:“實在不好意思,還得勞煩您再給我拿跟這個量一樣的兩份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