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信艱難的點點頭,確實是記憶中的樣子。

“要不我去吧…我…”

可去了有什麼用,自己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啊。確實突破不了那個心理防線。

把孩子丟在這,兩人一起去?他們也不放心。

何言信極為挫敗,但也明白自己那半吊子功夫只不過給她拖後腿而已。

他也沒說出不要去這樣的話,因為宋葉箐替原主和孩子報仇確實是應該的。

他自己不也是在做替原主報仇的事麼?

只是他沒那麼大本事去把齊王給解決了,只能做到把造反的訊息透露出去破壞對方的野心罷了。

“我帶了迷藥,放心,我會量力而行。”

她做了很多保證,安撫住對方。

得安撫好啊,要不然手快沒了。話說這人手勁怎麼就那麼大?

最終,何言信還是鬆開了手。

“我等你回來。”

宋葉箐翻到牆上,又回頭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古代的門有一點不好就是開關時容易發出聲音。

下邊男人眼睛裡的溫柔在月色的照耀下彷彿都要溢位來。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一點也不明白。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做,最終只對他點點頭,消失在牆那邊。

宋葉箐今天穿的是自己的黑色運動服,登山鞋。還拿了塊暗紅色圍巾圍住下半張臉。

衣服鞋子都有點大了,但可以忍受。

她快速穿過白天就看好的路線,朝張孝力家去。

半夜一點多,白天熱鬧的鎮子已經陷入沉睡。

偶爾有幾聲狗叫傳來,她只在一戶人家門口遇到有醒著的人。

拉了拉圍巾,宋葉箐快速從那個坐在臺階上的身影面前透過,只在經過一瞬間看了一眼。

宋葉箐:這不是白天抽菸那社會青年秦哥麼?

秦天榮:這人穿著好生奇怪,就是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有點眼熟。

宋葉箐小心翻進院子,張家很大,她不得不一間間找過去。

當然,這期間都給屋子裡的人用了並不傷身的迷藥。

終於,她在一間滿是酒味的房間找到了爛醉如泥睡得呼嚕震天響的張孝力。

離的越近,宋葉箐靈魂深處的恨意和懼怕就更加明顯,甚至控制不住的全身開始發顫。

她壓了壓那股不適,拍拍這人的臉,沒醒。

倒也省了她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