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竟同時失了神。

后土動容於女媧的迷迭之嫵媚,臘梅之清幽,牡丹之典雅。

女媧則是痴醉於后土的雄英之風拂春檻,絕世遺塵而獨立。

后土的修容路線與女媧截然相反。

女媧是小家碧玉的蛇媚子。

后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

見其雙目灼灼,精光潺潺,不屈天地。

眸中不透半分嫵媚,卻顯盡英姿颯爽之氣。

一頭紅棕色雲鬢,以金流帶束起;

皎潔額前留一綹,餘者垂於美背。

晶黑色流線型鱗甲緊緊貼覆全身;

獨出不堪一握的盈盈蠻腰裸露在外。

腰,是她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

后土祖巫的腰,纖若無骨,白皙無暇,上刺一副高山流水間、孤舟郎獨釣、天蛇嘯月圖,別開生面。

圖襯腰,腰襯圖,兩者結合,相得益彰,為其本就使人慾罷不能的柔韌柳腰,增添了數抹神秘色彩。

聞者無不生出往下深思,一探究竟之念想。

便是那偉大的人族聖母女媧娘娘,亦例不了外。

望著望著,女媧已不知覺地將手攬了上去。

后土玉手撐著香腮,甩了甩蛇尾,任女媧上手。

女媧摟后土,誰佔了誰便宜,眼下還說不準呢。

一摸一柱香。

漸漸月朗星稀。

半晌後。

女媧摸到不該摸的地兒。

她猛地驚醒,錯愕地盯著后土。

“好看嗎?娘娘。”

后土憋著笑,有意看女媧的笑話。

她的窘態,總是那麼美。

像一顆剛被人咬了一口,果香馥郁的青蘋果。

“才…才不好看呢。”

自己出了格,女媧俏臉滾燙,別過頭,故作冷淡道:

“巫妖量劫都開啟了,你不抓緊去修煉,還有空跟本宮閒扯?你不會指望巫妖大戰時,本宮能保你吧?”

“我沒那麼天真。”

后土沒好氣的回了一嘴,反身摟住女媧纖腰,道:

“其實我感覺,巫妖大戰沒必要打,這仗,你們贏或我們贏,都沒有好處,最大的贏家,只能是鴻鈞。”

以前後土是沒有這種想法,她不認為巫族會敗,但那日見了李長生後,她突然不想打了。

她不想十二祖巫隕落,不想巫族的努力付諸東流,更不想讓鴻鈞和天道摘了巫族的果實。

如果能說動女媧,此戰說不定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