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好像跟其他洪荒生靈不一樣。”

李長生制定的那些規矩,出生洪荒的她,聞所未聞!

“后土娘娘是在探我的底麼?”

李長生劍眉一挑,似笑非笑看向后土,輕聲道:

“后土娘娘有話不妨直說,我承了巫族盤古精血的因果,理應為你們指點迷津。”

兩世為靈,李長生心智如妖。

后土祖巫的跟腳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尊誕生數十年的生靈,她的試探、偽裝,在李長生眼裡形同虛設。

“好。”

聞言,后土也沒有虛情假意的推脫,而是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拉李長生。

但伸到一半,她卻又把手給縮了回去,改成指向不遠處的一顆楊柳樹。

示意李長生去那兒坐下說。

“嗯。”

李長生點了點頭。

兩人於柳樹下落座。

后土道:

“燭九陰說,仲父是我巫族的救世主。”

后土縮手的小細節,令李長生好感倍增。

這證明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的。

儘管她壓根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李長生這人很乾脆。

他不喜歡跟人解釋什麼。

說起來,他本身就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如若跟另一個驕傲自大,以自我為中心的生靈對話,兩者都會很累。

所幸后土不管大事小事,都會乖乖聽話,而且從不會問他為什麼,這點跟女媧很像,他喜歡指導這樣的生靈:

“世上沒有什麼救世主,我不是,師尊不是,鴻鈞、天道也不是,能救你們巫族的,只有你們巫族自己。”

后土柳眉一挑,屈身尊敬道:

“請仲父細說。”

“你覺得冥河怎麼樣?”

李長生反問了后土一嘴。

“道外之地?”

后土一愣:

“那兒不是一片死地麼?”

“現在是。”

李長生高深莫測一笑,道:

“以後,就不一定了。”

“仲父的意思是,我巫族的生機在那兒?”

“是你,不是巫族,誰也改變不了巫族的覆滅。”

“仲父也不行麼?”

“如果我是當年的魔祖,說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