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頓了頓,面作少年老成狀,一邊逗弄著女媧的玉手,一邊沉著冷靜地分析道:

“師祖他老人家身合天道,比我們更瞭解天道的石心鐵腸,而天道方才又當眾對我示好,師祖若不派人摸清我的底,怕是會寢食難安吶。”

“好吧,為師不懂你們這些權謀算計。”

女媧搖了搖頭,漫不經心道:

“既然你執意要等,為師便陪你等吧。”

“哈,師尊您不用懂,弟子懂就行了。”

李長生舔了舔嘴角,自通道:

“您就瞧好吧。”

有些細節李長生並未與女媧細說。

例如怎麼摸底云云。

他知道,女媧並非蠢笨之生靈。

她只是懶得動腦子。

其實她看的比誰都透:

家裡有個自己城府深就足矣,她主戰,自己主謀,陰陽互補,闔家和睦,豈不美哉?

大智若愚。

裝傻,也是一種智慧。

兩人等待著三清光臨。

一炷香後。

女媧突然通了捅李長生胳膊,鳳眸輕飄,臉色稍帶著些許不自然,小聲道:

“你找個地方坐著歇會兒吧,為師進虛空感悟些東西,有事你喊為師即可。”

說罷,女媧俏顏微紅,做賊心虛般飛快跨進虛空,留下一臉怪異的李長生,站在風中凌亂:

她,這是怎麼了?

虛空裂縫中。

面頰紅暈未消的女媧,美豔的不可方物。

可惜,虛空無人,她的美貌只能孤芳自賞。

她拍了拍一震一顫的紅玉,盤尾坐下,吐著俏皮的蛇信,鬼鬼祟祟地從須彌戒中掏出一物。

那物品呈圓柱體,質地堅硬,挺拔無比。

掏出那樣東西的一剎那,女媧呼吸明顯急促了不少,鳳眸中,有股無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它是她的第二愛人。

女媧痴迷地撫摸著東西,又羞怯地瞄了眼虛空之外的少年,內心陷入糾結。

女媧的善屍道:

女媧啊女媧,長生可就在外面啊!

你怎麼能躲在虛空裡幹這種事啊?

你對得起他嗎?

你把他雄性生靈的尊嚴置於何地?

如果被他發現,他得有多傷心啊?

女媧的惡屍道:

怕什麼?他進得來虛空嗎?

安心啦,就一次,他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