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阿豪叫來幫手,將所有假山上的青苔清理乾淨,隨後滿意地離去。

與此同時,漆黑的地下室內,林若卿摸索著向前走去。

一步一個臺階,四周陰森可怖,偶爾有蝙蝠飛過。

所幸她帶有防毒面具,直接避開了蝙蝠的襲擊。可躲過了蝙蝠,緊接著是噴火的裝置。

左右牆壁上掛著青銅獸,獸口大張,半露獠牙,青藍色的火焰噴發,阻擋了前行的道路。

林若卿試了幾次,總是被青色火焰灼燒,完全沒有落腳之地。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洞內傳出哀嚎:“啊啊啊啊!”

悽慘的叫聲,猶如暗夜幽靈,怨氣森森撩撥人心。往裡走,究竟有什麼人?為何會發出如此幽怨的聲音?

沒等林若卿跨出腳步,四周傳來劇烈的聲響,腳下石塊彷彿在移動!

“怎麼回事?”林若卿抬眼看向四周,黑暗的通道內,突然落下碎石塵埃。方才還在她面前的火焰青銅獸,居然神奇般的移動,莫名消失了。

隨著青銅獸的消失,振動也停止了,林若卿伸出手來試探,面前是一條寬敞的大道,不帶任何陷阱。

“啊啊啊啊啊!”

唯一不變的,就是洞內悽慘的叫聲。

“不,那不是幻聽!”林若卿邁出腳步,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整棟牆,整條道,都是錯開的機關。這裡不止一個出口,不止一個入口,之所以道路變通,是因為有人出去了。”

如果猜想屬實,那麼順著這條道,她就會見到叫聲的主人!

大膽的猜想,驅使著林若卿,讓她不再害怕黑暗。她以極快的腳速,一步步走向聲音的來源。

另一邊,假山錯亂而來,黑影緩緩走出。

擺在眼前的,是一間乾淨的臥室。紗窗燭臺,花瓶抱枕,溫馨舒適。

與這溫暖的房間相比,魏良的臉色尤其陰冷:“七煞,你知道昨晚有賊闖進來了嗎?”

“有賊?”七煞摘掉面紗,露出兇狠的目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一定讓他嚐嚐苦頭。”

“先別急。”魏良冷冷開口:“在那之前,今天的藥,你餵了嗎?”

“藥?”七煞不屑一笑:“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也配吃藥?就讓他疼著吧!死亡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解脫,而活著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七煞眼裡沒有慚愧,反而帶著些許興奮。殺人如舔血,是他的生活。

“魏爺,你放心。只要你保證我父母衣食無憂,我甘願為你豁出性命!”

話落,黑影轉瞬消失,掀起微風陣陣。

微風晃動窗紗,魏良喃喃自語:“我怎麼,就養了條囂張的狗呢。”

頭疼的時候,魏良便站在窗邊,默默反思。他為人低調,善待鄰居,哪裡就遭了賊人紅眼?

普天下的賊,以貪為主,從不空手而回。為何到了他家的賊,卻安守本分,只是弄壞了幾個攝像頭?

奇怪,倒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