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戚妙妙不屑一笑:“膝蓋怎麼了?你能下去我就能下去。我難道比不上你?”

“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問題。”林若卿冷著臉,再也沒有勸說的心思:“你行你先走,我斷後。”

“你!”戚妙妙被噎住,只好獨自拉著魏憐上前:“阿憐,你可要保護我。”

“好好好,我保護你們。”比起兩人,魏憐顯然並不害怕,還有些好奇。他率先踏入水中,試探了幾下,便咂嘴:“涼,這水真是涼透了。待會出來碰到風,估計要結冰。”

戚妙妙半信半疑,試探著伸出腳。面板觸碰水的那一瞬,戚妙妙猛地握緊手指,牙齒都打顫了。

這是涼水?這他媽是冰水吧?!

悔恨竄上心頭,可話已經放出去,斷沒有收回的可能。

“不就是涼了點,有什麼了不起。”戚妙妙咬牙下水,整個人都貼在魏憐身上。

緊跟著二人,林若卿也下了水。

前面魏憐開路,再加上戚妙妙嘰嘰喳喳,洞穴反倒沒有那麼可怕。

又走了一陣,戚妙妙突然停住了。擺在眼前的是兩條路,一個是吊橋,一個是石子路。吊橋搖搖晃晃,十字路狹窄得只容下一人行走。至於每條路的背後有什麼,更是難以預測。

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兩條路,其餘的地方都是懸崖,掉下去不死也殘廢。

“咳咳!”戚妙妙靠著魏憐,將他擠到牆角:“我累了,先不走了。林若卿,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自己先走吧。”

“走就走。”林若卿大步上前,轉眼來到戚妙妙身邊。

橫在眼前的是吊橋和十字路,每一個都十分危險,林若卿不由得皺起眉頭。

正在林若卿思考的時候,戚妙妙突然伸手,用力一推:“去死吧你!”

巨大的力氣,直接將林若卿倒,她腳步踩空,手掌鬆動,手電筒便脫手而出。

“拿來吧你!”戚妙妙反手接過手電筒,又抬腿補了一腳。

水聲響起,林若卿完全陷入黑暗,再也看不到身影。

“跟我鬥。”戚妙妙拿著手電筒,露出陰險的笑。

燈光照在石壁,牆上泛起水光。

國界外,鳳溪市。正是凌晨六點,晨光大好。

葉家別墅,園丁早起,正拿著剪刀修建樹枝。

“咔嚓咔擦”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到葉凌玦耳邊。

“天亮了嗎?”葉凌玦盯著手機,有些失神。他一宿沒閤眼,一直守著手機,就是怕收不到林若卿的訊息。可直到天亮,林若卿仍然沒有回電。

林若卿能去哪兒呢?她不要孩子,一個人跑去森亞,究竟是為了什麼?

越想越頭痛,葉凌玦乾脆閉上眼睛,開始自我催眠:“林若卿沒事的,她一定沒事的。”

一閉上眼,黑暗降臨,睏意便席捲而來。周圍聲響淡化,意識漸漸遊離。

渾渾噩噩中,他彷彿來到一個世外桃源,青山綠水,滿山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