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客廳,戚妙妙早已離開柱子,回到魏憐的身旁:“林若卿,你少在哪裡血口噴人了。我和阿憐一直在一起,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說著,她便掐了魏憐一把:“啊憐,你說對不對啊?”

“對對對。”魏憐忍痛回答:“我們一直在一起,一步也沒分開。”

“既然大家有異議,就敞開了說。”許世傑走在大廳,細細觀察。按照鐵箭的軌道,確實是從門口附近射來。可門口陳設極少,只有大門和兩根柱子。

戚家的大門是上好的紅木,但最近剛刷了黃金漆。再看四周的柱子,裝飾花藤上沾著或多或少的黃金漆。

“這樣,請各位伸開手,我一看便知。”

許世傑回眸,再次看向戚妙妙:“二小姐,就從你開始吧。”

“我?”戚妙妙連連後退,突然吼道:“大膽!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下人,憑什麼審問我!”

“憑什麼?”林若卿走下舞臺,眼神冷漠:“就憑我是戚家的繼承人,我讓他審問,他就有資格審問。”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大堂內的氛圍僵持。

門外寒風刺骨,大雪紛紛落下。

鄴臨醫院,院長辦公室,錄音筆放在桌上,斷斷續續傳出聲音:“老王啊,你快給我說個病。那種不能受刺激,還要吃好喝好的病。最好開個證明。”

“這不簡單嗎?阿爾茲海默症、心臟病休克,都是你這年紀容易得的病。你也真是稀奇,親子鑑定要假的,病也要假的,淨給自己找麻煩。”

“真真假假,計較那麼多幹什麼。放心吧,錢少不了你的。”

刺耳的錄音,一下子激怒了院長:“老王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葉少,您放心,我一定將他開除!”

院長對面,正坐著葉凌玦。他收起錄音筆,緩緩開口:“誰做了虧心事,就由誰來改正。老王我帶走了,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說罷,葉凌玦站起身,兩手輕點院長名牌:“否則下次我來,這位置上的人就不是你了。”

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院長後脊發涼。

他急忙站起身,彎腰九十度:“葉少放心,醫院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最好如此。”葉凌玦轉身走出辦公室,陳逸早已在門口等候:“少爺,根本陶文山的供述,我們已經查到陶右的身世了。”

“很好。”葉凌玦抬眼看向窗戶,只見大雪紛飛,醫院噴泉都結了冰凌。

“今年的雪,來得真晚啊。”

積雪堆滿枝丫,天與地與物,都處在白色之中。

戚家別墅,雪花飛舞,捲進大廳。

“世傑,你管得太多了。”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戚永昌上前一步,怒視許世傑:“如今的情況,應該趕快將陶右送出去。至於若卿,你是家族繼承人,當分得清輕重,不該沉迷兒女私情。”

“爸,你在說什麼?”林若卿被這話驚住,一時難以置信:“那箭分明是射向我的。如果沒有陶右挺身而出,現在昏迷不醒的是我!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