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大電影城,霜雪覆蓋地面,商鋪門前一片冷清。

閣樓上,魏良站在窗戶邊,冷冷開口:“如你所說,林若卿中了蝕骨散,不出三天就會病發?”

“是的,魏爺。”站在魏良身後的男人,一身黑衣,身材高挑健碩,卻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可只是一雙眼睛,就充滿殺氣,令人不敢直視。

“蝕骨散,可使人一生軟骨,等同殘廢。”魏良回望窗外風景,緩緩搖頭:“只是殘廢,怎麼能讓凌玦忘了她呢?想要摧毀一個女人,就要摧毀她的美貌。”

“魏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魏良轉過身,取出一個白色瓶子:“把這個交給齊子義,他會明白的。”

接到白瓶,黑衣人轉身就走,動作快速敏捷。

“林若卿,即使你整容重歸,也逃不出我的圈套。”魏良回眸看向窗外,嘴角勾起笑容。

窗外冰天雪地,任憑陽光也無法撼動。

光線射到病床,百合花的味道撲鼻而來。

只一霎那,林若卿便睜開了雙眼。

那熟悉的花香,是她一直在尋找的。

“林若卿,你終於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臉焦急的葉凌玦。而站在葉凌玦身後的,是包紮完好的許世傑。

“花是哪兒來的?”林若卿坐起身,直勾勾盯著許世傑:“是許叔準備的嗎?”

綠葉百花,映襯著許世傑鐵青的臉。他猶豫了片刻,隨機搖頭:“不是我,你身體好點了嗎?”

聽到否定的回答,林若卿的心底被失落填滿。那一直在背後幫助她的人,為什麼總是不露面呢?

“林若卿,你到底怎麼回事?”葉凌玦抱著她的肩膀,恨不得將她的眼神鎖定:“醫生說你骨質疏鬆,提前進入老年化。你以前就有這病嗎?”

林若卿看到他,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以前才有病,自戀潔癖施虐,你全身上下都有病!”

話一出口,病房陷入短暫的平靜。

葉凌玦不再追著她逼問,反倒陷入沉思。

兩人對視許久,誰也沒有先開口。

“若卿,你怎麼說話呢?”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許世傑:“這病來得奇怪,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醫治。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媽和陶右病情。”

“我媽和陶右?”林若卿這才回過神來,仔細追問:“陶右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差一寸擊中心臟,短時期無法復甦。”葉凌玦幽幽開口:“你想嫁給他,還是下輩子吧。”

“葉凌玦!”林若卿怒火攻心,順手拉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可她使出吃奶力氣,也沒聽到葉凌玦的動靜。

嗯?葉凌玦的胳膊難道是鐵做的?怎麼咬了一口還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