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香撲鼻,林若卿從夢中驚醒。

一睜眼,便是醫院的病房。

這一週,她躺在醫院,總會刻意保持警惕,想要看看送花的人。但無論她多費力,還是被看到那人的影子。隔天清晨,枕邊有放新鮮的百合花。

不管怎麼說,那人隱藏自己的手段,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

“老大,你真的要出院嗎?”易天拎著早飯來時,表情格外沮喪:“你中的毒實在罕見,身體受損那麼嚴重,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的。”

“不要緊。”林若卿順勢抬了抬手,手腕勉強可以抬起:“決賽考的是珠寶鑑定和設計,都是我拿手的。只要手沒廢掉,我就能贏。”

話雖如此,但除了手腕,她的腿已經失去知覺,還沒嘗試過走路。

“老大,你這不是逞強嗎?”易天嘴上不願意,卻乖乖借來了輪椅:“居然還不允許我告訴葉少。”

“你知道什麼?葉凌玦的工作不比你少。”林若卿只說了一句,便挪動身子離開病床。

長久沒走動,四肢僵化,骨頭彷彿被扯開一樣,火辣辣的疼。

但這一點疼痛,比起數十次整容手術的痛,還不值一提。

窗外日頭正旺,天空明亮如鏡。

戚家別墅,大門掛著紅色綢緞,整個屋子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距離決賽還有一個小時,大堂已經坐滿了人。入圍決賽的,分別是林若卿、戚哲、戚妙妙、齊子義。新一代的戚家繼承人,就在他們之中誕生。

值得一題的是,三房各有人在,男女比例適中。

“子義啊,你這次一定要努力,爭取奪冠!”

戚開宇挺著大肚子,臉上堆滿笑容,早已將齊子義私生的身份拋在腦後。

“爸,我一定會努力的。”齊子義抬眼看了看戚哲,見他的熊貓眼有些厚重,便上前詢問:“阿哲哥哥,你也太拼了吧?區區一個考試,沒必要通宵準備。”

“通宵?”戚哲懶懶擺手:“繼承人和比賽,我都沒放在眼裡。我在找的啊,是家裡的賊。”

“賊?”齊子義猛地一回頭,見背後空空:“阿哲哥哥,你在說什麼呢?”

“這個賊不能小看。”戚哲眯著熊貓眼,慢悠悠看向二樓:“行動詭異,心機深沉,還慣會用障眼法。這個時候,他不知在哪裡興風作浪呢。”

二樓房間內,梁晴掏出一張紙,塞進戚妙妙的口袋裡:“妙妙,媽媽特意為你找來了設計大師艾塔爾的作品,這一次,你一定要贏。”

“艾塔爾?”戚妙妙瞪大眼睛,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就是那個蟬聯世界設計大賽冠軍的艾塔爾?!她的作品不都被品牌方使用了嗎?這樣放出去,別人會說我作弊的。”

決賽考題為鑑寶和設計,鑑寶屬於理論知識,分值少發揮空間少。可珠寶設計,卻是得分的重要點。比賽時間內設計出作品,本就是一個耗費心力的事情,戚妙妙也曾準備過一些作品,但都不太滿意。

“噓!”梁晴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這個作品是未公開的,只要你仿照大師的手法,略加改動,就是一件精品!”

握著口袋裡的紙張,戚妙妙滿是激動:“媽,你對我太好了!放心吧,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小時,我一定把這作品改造成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