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假髮扣在頭上,攝影師三百六十度跟拍,林若卿卻是絲毫不慌。她單腳踩進水中,水袖挽做花樣,跟隨古樂舞動。

在這精彩的舞樂中,陶右一襲白衣,提劍而來。

少年英俊的身姿出現,林若卿便離開水池,丟擲水袖。風聲襲來,水袖襲面。陶右側身一閃,拔劍出鞘。長劍挽起水袖,將林若卿拉下蓮花池。

於此同時,林若卿點燃香菸,一個側身,順勢倒在他懷中。

“公子,你弄疼奴家了。”

香菸嫋嫋,映著林若卿妖媚的妝容,一瞬間擊中陶右的心。他的眼神逐漸迷離,有一絲火焰燃燒。他張開口,卻發現喉嚨乾澀,無法順利說臺詞。

“卡!”導演喊聲響起,林若卿立刻扔掉香菸。

帶到煙火消散,陶右還未剋制住內心的烈火。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再看林若卿,只能機械的走向導演。

“陶右啊,你剛才眼神很好。臺詞就算了,我讓後期加上。”範匯出乎意料的誇獎,更讓陶右感到羞愧:“導演,再來一遍,我一定可以調整好狀態說臺詞。”

“哎,你這就死板了啊。男女之間的感情,哪裡用得著語言表達呢?一個眼神,已經足夠了。”範導拍了拍陶右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望著林若卿:“要是喜歡的話,還是早點下手吧。”

“趁著她還未被染黑。”

這話有意無意,讓陶右分不清楚。他望著林若卿,見她還若無其事和工作人員攀談,絲毫沒有任何壓力。

她如此明豔動人,是他不敢伸手觸碰的存在。就算沒有葉凌玦,她也會成為別人的獵物。

突然之間,陶右的心口隱隱作痛。

他扶著竹椅,用力壓制疼痛。

“陶右?你怎麼了?”聞聲而來的林若卿,正是一臉焦急:“是工作太累了嗎?導演,還有戲嗎?陶右不舒服。”

溝通完畢,林若卿順利帶著陶右,離開了拍攝村。

此時的林家別墅,林可盈穿著兔子睡衣,一蹦一跳來到客房門口。

“爸爸?”林可盈推開門,見葉凌玦渾身綁著繩子,嘴裡還塞著棉布。

“嗚嗚!”葉凌玦見了她,立刻掙扎著坐了起來。

一晚上沒吃飯,醒來還在陌生的房間,葉凌玦已經猜測到,林若卿對他做了什麼。

“爸爸,我來救你了。”林可盈摘下棉布,卻解不開繩子:“爸爸,我解不開。”

林可盈皺著眉頭,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別哭別哭,爸爸給你變個戲法。”葉凌玦說著,雙手交錯,那繩子便鬆動了許多:“這種普通繩子,只打一個結,根本困不住我。”

林可盈瞪大眼睛,見葉凌玦雙手靈活,一會兒便解開了繩子:“爸爸,你明明可以解開繩子,為什麼不逃出去啊?”

“逃?逃出去爸爸就看不到盈盈了。”葉凌玦順手抱起林可盈,似笑非笑:“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媽媽呢?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