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見到王平沒有將離火玄龜放出來,那位和他交手的碧霞門修士還是心中一喜,以為是離火玄龜在先前和冰火雙頭狼戰鬥的過程中受到了重創,無法參戰了。

但是隨著王平施展出詭異難防的音攻之術,他就再也歡喜不起來了。

身為碧霞門這等大門派的築基修士,此人身上法器當然不會差。

但是音攻之術詭異難防,極少有防禦法器和法術能夠對其完全防禦得住。

王平也很是聰明,沒有選擇彈奏那種殺伐之曲,而是彈奏著惑神之曲,一昧的干擾著對手施法和御器。

他心裡清楚,對方作為大門派出身的築基修士,肯定是學有一些威力強大的攻伐之術,若比拼這個,自己斷然比不過對方。

所以他只要讓對方用不出這些攻伐之術,便已經佔據了一半的勝機。

畢竟他還有著一頭二階陰煞魔屍作為幫手。

這樣一來,身為他的對手,那就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了。

兩人交手了不到百息時間,那個碧霞門修士就被他這種詭異打法給鬱悶的抓狂了。

以至於明明是在做生死鬥,他還是氣得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他孃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彈琴,不嫌丟人嗎?”

當然這等拙劣的激將法,肯定是沒法對王平產生任何影響的。

王平不但不受半點影響,反而撫琴的節奏又加快了一些,琴音所產生的威能也是越來越強。

而面對致幻效果越來越強的琴音影響,那個碧霞門修士不得不分出大半精力來為自己加持“清心咒”之類的清心凝神法術,藉此抵抗越來越強的幻覺。

這樣一來,他別說是攻擊王平了,就是對付不斷撲擊上來的陰煞魔屍,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全靠幾件防禦法器來守護支撐。

到得最後,他眼見著自己越來越難以對抗王平的致幻琴音後,便乾脆就地盤坐而下,只一邊調息打坐謹守心神,一邊催動兩件防禦法器護住自己,全面轉向了防守。

就在這時,王平忽然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了水月幻心鏡這件法器。

只見他朝著寶鏡打出一道法力,鏡面一轉,便向著那邊盤坐在地的碧霞門修士迸射出了一道淡若不見的鏡光。

頓時間,原本還能抵抗幻音影響的碧霞門修士,直接是滿腦子慾念橫生,心神一下便失守了。

就是現在!

王平眼中寒光一閃,雙手連彈琴絃,趁勢以“迷神曲”對那個碧霞門修士施加影響,強行扭曲其意識,讓其產生幻覺,將兩件防禦法器調轉到專門防禦一面。

然後陰煞魔屍趁機往前一衝,輕而易舉的衝到近前,一巴掌拍碎了碧霞門修士的腦袋。

“榮師弟!”

另一邊,正在和張靈筠激斗的另一個碧霞門修士見到師弟身隕,頓時渾身一震,臉上滿是驚怒之色。

他顯然也沒有料到,只是交手不到半刻鐘,自家師弟便慘死在了王平的煉屍手下。

而當看見王平在擊殺了自家師弟後,又抱琴向自己這邊走來之時,他臉上除了驚怒之色外,更是多出了一些驚恐之色。

原本只是對付一個張靈筠,他還有把握維持著不敗局面。

現在又多了一個王平,他就半點把握都沒有了。

逃!

馬上逃!

他心中驚恐之下,當即便發力逼退了張靈筠的飛劍,然後迅速轉身向著遠方逃竄。

“哪裡走!”

張靈筠一見對手逃跑,心中頓知不好。

現在王平殺了一個碧霞門修士,若要讓這剩下的一個人逃走了,那他們出去後就麻煩了。

別看他先前威脅兩個碧霞門修士的時候,一點都不在乎其大門派弟子身份。

實際上他心裡卻很清楚,得罪了碧霞門這種大門派的築基修士,以後不僅是自己在外行走會困難重重,甚至連他們張家的其他修士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所以此刻他心裡殺人滅口的心思,比王平更要濃烈。

只見他一聲大喝,被逼退的飛劍,頓時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那位碧霞門修士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