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兵,今日真是多虧你仗義出手,不然非但我夫婦二人遭劫,怕是整個陳塘關數萬百姓都性命難保!”

大廳內,李靖端起酒爵走到白歌案前,鄭重其事地道:“大恩不言謝!日後但有用到李某的地方,赴湯蹈火,再此不辭!”

“李將軍言重了。”

白歌端起酒爵一飲而盡,笑著道:“哪吒是我麾下副將,我作為他的總兵,自然不會坐視他的家人遭難,出手只是理所應當。”

李靖微微頷首,望著坐在一旁新奇地望著案上酒爵躍躍欲試的哪吒道:“吒兒,日後你在白總兵身邊效力,定要聽他的話,把你的脾氣好好收一收……”

“知道啦知道啦……你們都說了八百遍了,煩不煩啊!”

哪吒不難煩地揮了揮手,學著白歌的樣子端起酒爵一飲而盡,隨即便“呸”的一聲全給吐了出去。

他一臉疑惑地盯著白歌和自己的父親,“這麼難喝的東西你們是怎麼喝下去的?”

李靖哈哈一笑,眼中難得露出一抹寵溺之色,“你還小,再大些就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

哪吒撇了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酒嘛!”

他不服氣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先抿了一口,仔細感受著辛辣的酒水經舌尖上滑過,充斥口腔和味蕾,最後順著咽喉直入胸腹的感覺,面上逐漸顯出一抹淡淡的暈紅。

“嘿——這就是酒嗎?好像還挺不錯的。”

……

東海

無垠的碧波之下,一連片晶瑩剔透的宮殿群坐落在海底。

淡淡的光輝不知從何而來,將原本漆黑幽暗的海底照得纖毫畢現。

在其中最為恢弘巨大的一座宮殿內,敖廣坐在鑲滿寶珠的寶座上,神情肅然地望著坐在下首的三個中年男子。

這三個中年男子和敖廣一樣全都身穿龍袍,只不過顏色稍有不同。

敖廣是東海龍王,穿著的乃是青色龍袍。

而下首的三個中年男子分別是南海龍王敖欽,著赤色龍袍;西海龍王敖閏,著黑色龍袍;北海龍王敖順,著白色龍袍。

這四海龍王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各自卻有不同的天賦神通。

“三位賢弟,今日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吧。在我龍族高手尚未破開封印之前,咱們仍需忍耐下去。”

南海龍王敖欽不耐地道:“等等等……咱們已經等了快一元會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敖欽,不得放肆!”

敖閏面色微沉,呵斥道:“若非大哥帶領我們投靠天庭,我們龍族恐怕到現在都還不能奪回四海!事關龍族大局,咱們聽大哥的就行了!”

敖欽哼了一聲,似是有些不滿,卻也沒有再多什麼。

年紀最小的敖順在旁打圓場道:“三哥性子急,二哥也不要怪他。”

說完他望著敖廣道:“大哥,非是小弟有什麼不滿。只是大哥今日只帶了一些剛剛成年的族人前去陳塘關?我族的氣運雖然自打戰敗之後就一直被人族所壓制,導致我們修行緩慢,但這些年下來,也還是有一些沒被封印的族人突破了限制,修行到了金仙境,為何不讓他們出手?”

“現在還不是到他們暴露的時候……”

敖廣幽幽地道:“鎖龍井一日不除,我龍族身上的枷鎖施展去除不掉。和人族比起來,除非被封印的族人能夠全部甦醒,不然我們終究是落在下風……可我們至今連鎖龍井在哪兒都找不到!”

“鎖龍井……”

幾位龍王沉默了。

這個名字像是一個夢魘一般纏繞在他們心底已經快有一元會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突兀地出現在宮殿中。

敖廣吃了一驚,霍然起身道:“你是何人?”

影子搖了搖頭,一道詭異的元神波動傳入四位龍王的心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知道鎖龍井在何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