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鄧嬋玉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這話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他就是我夫君?”

剛剛落在谷底的白歌一個趔趄,望著鄧九公道:“鄧將軍你認錯人了吧?”

鄧九公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歌面前,神情激動地道:“本將軍怎麼可能會認錯!你就是與嬋玉打小便締結婚約的白歌!五年前我還在朝歌時,你登門拜訪過!”

“五年前……”

白歌略一回想,果然在記憶中找到了這一段往事。

早在鄧嬋玉剛剛出世之時,鄧、白兩家相交莫逆,由雙方長輩為他們定下了娃娃親。

後來白家家道中落,白歌少年時又一心尋仙訪道,兩家這才逐漸疏離起來,不過情分卻沒怎麼變。

五年前,白歌自覺煉氣有成,便從深山裡走出,去朝歌投奔鄧九公,得其介紹進入大商軍旅之中,經過幾年的磨練,終於在半年前榮升三山關總兵。

一切都對上號了。

白歌若有所思地看向鄧嬋玉。

難怪她適才會問自己認不認識三山關總兵,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嗯,模樣身段倒是無可挑剔,就是年齡……

似乎有點刑。

在他的注視下,鄧嬋玉白皙細嫩的小臉上禁不住騰起了淡淡的紅霞。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板著臉望向白歌道:“你可不要想多了,我鄧嬋玉未來是要做大將軍的,可沒有嫁人的打算。”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

鄧九公氣道:“之前不是你說,只要白歌渡過雷劫舉霞飛昇,就同意這門婚事嗎?”

說完,他又看向白歌道:“適才賢婿只一擊便斬殺了這孽畜,想必離舉霞飛昇已經不遠了吧?”

“這個嘛……”

白歌似笑非笑地望向鄧嬋玉,“令愛應該比較清楚。”

“哦?”

鄧九公聞絃音而知雅意,望了望鄧嬋玉,見其臉上緋紅一片,樂呵呵地道:“看來賢婿已經是仙人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看你這丫頭還有什麼話說!”

“父親!我再不理你了”

鄧嬋玉羞紅了臉,氣呼呼地掐了個法訣化作一道清光沖天而起。

“誒……”

白歌起身想要去追,卻被鄧九公攔了下來。

“賢婿莫要心急,這丫頭只是面皮薄,估計是找她哥去了。”

“……”

白歌很想說自己只是捨不得放走這個副將,並非是貪圖其他的什麼。

不過鄧九公現在儼然已經是拿他當做女婿看待了,估計也解釋不通。

鄧九公笑容滿面地打量著白歌,越看越是滿意,笑道:“我此次赴九苗上任,一是朝廷有命,二來也是為了途徑三山關時看一看你。如今我遭了這孽畜暗算,靈力大損,怕是去不了九苗了,好在是遇到了賢婿你啊!

若不是你,我這條老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白歌微微一笑,“伯父客氣了,依我看,伯父既然身體不適,不如就留在這三山關修養些時日。”

鄧九公可是大商名將,又是一個煉神還虛境的煉氣士,若是能把他留在三山關替自己訓練士兵,可是能提高不少效率。

而且還能順勢把鄧嬋玉也留下來。

倒不是因為婚約什麼的,而是鄧嬋玉已經繫結成他的副將,怎麼能輕易放走呢?

鄧九公聽到他的建議,很乾脆地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打算。只是還需將此事上報朝廷,讓其令派將領去往九苗鎮守。不知賢婿可否去一趟陳塘關,將此間之事告知陳塘關現任總兵李靖?他會替我上書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