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強森眉頭緊鎖,wtf就要說出口了。

馬特·達蒙狂吹口哨,看熱鬧不嫌事大。

主持人吉米·坎摩爾最後致落幕辭說:“我就知道我會把奧斯卡搞砸。”主動背鍋,“我真的這麼覺得。感謝收看,我明天就回我的《雞毛秀》乖乖幹活,我保證再也不來了,晚安。”

這個烏龍事件,當天就上了全球的熱搜頭條。

有嘲諷看熱鬧的,有起鬨架秧子的,當然,也有陰謀論的。

“奧斯卡收視連年走低,競賽影片一年不如一年,主辦方不得不想出這種方法來博取收視。但是奧斯卡的願望落空了,本屆奧斯卡直播是近十年來最長的一次,收視人數卻創九年來最低。”

“學院應該注意到,人們越來越不關心奧斯卡了。”

劉一菲在家回看錄影,樂得直打顫。

“太逗了。怎麼會拿錯信封。”

“普華永道這次得向全世界觀眾道歉了。”程玉安正坐在地上陪女兒玩,一邊說道。

“這個失誤太大了,對於普華永道這種大事務所來說是絕對不能原諒的錯誤。”

程玉安手裡在和女兒拼積木,嘴上說:“我猜是普華永道的工作人員給錯了信封,把上一個最佳女主角的備用信封給了沃倫·比蒂。”奧斯卡每個獎項都有兩個信封,一個給頒獎嘉賓,一個備用。

“而沃倫·比蒂也沒做好,他發現了錯誤,但他站在臺上什麼都不說,隻眼睜睜地看著工作人員,他當時應該立即向後臺反應問題。”

“費·唐納薇也太武斷,見沃倫不念,她直接唸了出來,作為老演員,她應該注意到自己搭檔的表情不正常,她自己也沒仔細看信紙上的字。”

“反正,這個烏龍無論學院或者普華永道怎麼解釋,都將成為奧斯卡史上的恥辱。哎呀,你拼不過我就搗亂。”最後一句是對女兒說的。

劉一菲看完回放,也覺得沒多大意思:“《月光男孩》好看嗎?”

程玉安搖搖頭:“導演技法一般,特別是排程能力和敘事節奏,很有問題,故事也俗套。這個故事其實跟黑人不黑人沒什麼關係,你換個膚色,這個故事照樣能看,但絕對進不了奧斯卡。但他正確,黑人+底層+lgbt,弱勢群體要素齊全。”

“哈維這兩年不投機了,但有的是人搞他這一套。”但話說回來,一家大電影公司的《愛樂之城》難道就不算投機嗎?

“但這電影也不是一無是處,”程玉安對這電影談不上喜歡,但要說它不值一文那也是睜眼說瞎話,“它跟以前的黑人電影不一樣,他不苦大仇深聲嘶力竭,他表現出黑人電影中難得的小清新氣質,而且演員的表演也是精準細膩的。”

程玉安說著說著就有點像在給學生上課,劉一菲聽著聽著就不願聽了:“你看,這裡有條評論。說‘無論是《月光男孩》還是《愛樂之城》,都是奧斯卡定製衝獎片,前者迎合政治正確,後者迎合老白男審美,今年以後,奧斯卡在我心裡死了!’。”

程玉安無所謂,笑道:“今年可能是未來五年最好看的奧斯卡。”

“會越來越遭?”劉一菲問。

“上個月在聖丹斯上映的《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也去柏林了,這一看就是衝獎的路子。”

“那片子我看了,取景很美。”劉一菲道。

“福克斯做了一部關於人獸戀的電影準備衝獎。”程玉安笑道。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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