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給染秋,氣死他。”在德甲球隊裡,程玉安喜歡拜仁,染秋則偏愛多特蒙德。兩家是死敵。

果然,照片發過去沒兩分鐘,秦染秋就氣呼呼地發來一長串語音,大罵程玉安。

程玉安回道:“你能怎麼著,誰能想到菲利普·拉姆和托馬斯·穆勒是我影迷呢。哈哈哈哈!

結果秦染秋一句話噎死了程玉安:“去年超級盃拜仁2比4輸給了多特蒙德。”

這……

“啊!

!”程玉安哪能受這個氣,“我回來一定殺了你!”

“我現在就在西班牙,有能耐你過來啊。”秦染秋正好在西班牙拍戲。

但程劉二人行程中並沒有西班牙站,兄弟相殺的戲碼暫時不會上演。

“你招他幹什麼。”劉一菲見程玉安像個小孩子一樣生悶氣,開解道。

在慕尼黑待了兩天,兩人繼續踏上旅程,進入奧地利。

對於電影人來說,來到奧地利,可以不去維也納,但一定要去薩爾茨堡的米拉貝爾宮——《音樂之聲》取景地。

但是,半個世紀過去了,已經鮮有粉絲會來薩爾茨堡朝聖。

瑪麗亞彈吉他的那個山坡如今遊人已經不多了。

程玉安拉著劉一菲的手在山坡上漫步:“你會唱《Do Re Mi》嗎?”

“會啊。”劉一菲笑了,接著輕聲唱道,“Let's start at the very beginning”

程玉安輕輕跟唱:“A very od place to start”

“When you read you begin with ABC”

“When you sih DoReMi”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

程玉安原地折了一根樹枝,對劉一菲說:“一菲。”

“嗯?”

“你知道嗎,在薩爾茨堡,有個說法。

“司湯達說,在薩爾茨堡廢棄的鹽礦中丟入一根樹枝,幾個月後再拿出來看,樹枝上掛滿了鹽的結晶,小小的一根樹枝,突然間就像是一條鑲滿了鑽石的銀河,人們再也辨別不出這是一條樹枝了。

“司湯達把這個比喻用在了他的《論愛情》裡,他把愛情比喻為閃閃發光的結晶,就像是給愛的人鍍了一層光,讓人忽略愛人原本的樣子。”

“嗯。”劉一菲嗯了一聲。

程玉安把樹枝交到劉一菲手裡:“你就是我薩爾茨堡的樹枝。”

劉一菲被程玉安突如其來的情話感動,眼前開始起霧,接過樹枝,破涕為笑:“討厭,突然說這個,讓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肉麻死了。”其實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