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路放》正在滇省拍攝,寧皓、黃博等人下個月都要去參加魔都電影節,現在正在劇組爭分奪秒地趕工。

程玉安一出機場就看到來接他的邢艾娜和嶽小君,開玩笑道:“你們是會挑地方,這裡四季如春,舒服的很,你們不會是來公款旅遊的吧。”

邢艾娜笑道:“少來,你在滇省拍了三部戲,好意思說我們公款旅遊。”

幾人在車上有說有笑地來到片場。

一下車,程玉安就看見寧皓帶著劇組工作人員站成兩排,寧皓站在隊伍中間歡迎他。

“這是什麼架勢啊?”程玉安真一下被這陣仗唬住了。

寧皓假模假式地上來握手:“歡迎戛納最佳導演位臨劇組指導工作,歡迎歡迎。”

站兩排的工作人員“極其熱烈”地鼓掌。

程玉安舉手致意:“同志們辛苦啦。”

“為觀眾服務!”人群中響起一句東北話。

程玉安笑道:“滾蛋!好了好了,怎麼還整上佇列了。”

程玉安一破功,現場的人也不裝了,恢復原樣。

“這主意不是光頭出的,就是雷子出的。”程玉安說道。

雷嘉音反應大了:“哎媽,咋冤枉人捏,你是大導也不能白話啊。”

徐山爭笑了:“這回你可說錯了,這主意是黃博出的。”

鬧了一回,程玉安請劇組工作人員喝咖啡。

“拍到哪兒了?”程玉安拿過進度表和劇本。

“一半了。”寧皓坐在監視器前會看素材。

“不錯啊,挺快的了。哎,王老師,好久不見了。”程玉安見到一旁的王豔輝。兩人早在拍《李米的猜想》時就認識。

“程導,恭喜拿獎。”王豔輝在戲外很和藹,說話也輕聲細語,讓人很舒服。

“害,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不還來劇組了嗎。”

休整了半小時,劇組重新開工,接下來是一場群戲,而且是大戲。

莎莎帶著自己的黑社會男朋友來尋仇。

眾主創在片場中圍成一圈先走戲。

“你們從這兒過來,”寧皓講戲,“待會兒二號機從側面給,一號機給我個稍微遠點的。”

寧皓講了半天鏡頭和走位,演員們也大致明白。

程玉安翻看劇本,笑道:“雷子,我覺得你別說這麼多詞兒。”

雷嘉音不幹了:“哥啊,我總共沒幾句詞,你還給我砍了。”

“不是,我給你重新設計一下。”

寧皓的現場很自由,他自己的劇本也不會詳細到每句臺詞每個動作,會給演員很大的發揮空間。

“你就一句,我尼瑪,用不同的情緒變化。

“我尼瑪!我尼瑪。我——尼瑪!”程玉安示範了幾句,“然後再接後面倒地起來這句。”

雷嘉音戲外大大咧咧,但對戲非常嚴肅,跟他對戲壓力非常大,你戲不好他真的會在現場給你甩臉子甚至罵你。

對於程玉安的提意,雷嘉音來了興趣,寧皓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我們來試試。”

接著幾人又針對雷嘉音的臺詞重新設計動作。

雷嘉音問:“有棒冰嗎?”

接著說了自己的想法:“我叼著棒冰出來,見面就是一腳,博哥配合我一下,我尼瑪!然後打山爭哥。”

說著三人在現場示範了一遍。

“不錯,我們走一遍。”

閒雜人等退場,留黃博和徐山爭在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