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一群鄉野村夫也想在史書上留下一筆,可能嗎?一群不知所謂的匹夫,還有王允那臭小子,居然敢罵老夫,以後我一定要太子離他遠遠的。最好對他新生厭惡。

想著想著他氣憤的就將自己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是可怕的,黑暗中,誰也不知道心中的那份惡意會被怎樣的去被放大。如此一位不重名譽的儒者都會這般,那些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又會擴大到何種地步?

如果王允要是知道了衛綰此時心中的想法不知會不會指著衛綰鼻子大罵“教一個皇帝算什麼?我這是跨時代的進步,這是一個時代的轉折點。你要是不學歷史的誰會記住你?但是我們只要有學生在學校裡讀書就註定不會被遺忘。”

當然,王允說了衛綰也未必會理解。

話分兩頭。

此時劉徹正躺在王允的床上,而王允則坐在書桌前繼續回想著自己前世那些點點滴滴的知識。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七年了,七年來每到睡覺前王允都會回憶一下自己以前的所接觸的知識。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他們記下來,有的被放置於圖書館,有些有著跨時代意義的則被他認真的儲存在他的“保險地窖”裡面。

不是藏私,而是需要有著相應的設施這些技術才能一點點一點點放在人前。

“允哥兒,明天我們真要和太傅比啊?”劉徹有些許疑惑的問到。

“不比還能怎麼辦?都應下來了。再說了,我們學校那麼多老師還比不過他一個人腐儒啊?”也許是前世歷史書的影響,王允對儒家好感欠缺,雖然儒家做人的道理還是十分可取的。

“不是,我就覺得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這樣?畢竟太傅對我蠻好的,除了嚴格了點。”

&nmm,那我問你,你覺得學校大家對你好不好?”

“這個,這個,,,我也沒說大家對我不好啊?”

“既然兩方都對你好你就別管了,這老頭氣死我了。居然將我的心血貶的一文不值,明天我不好好教他做人我就不信了。”

說著說著王允靈光一閃又想到了自己以前看的一本理財書“瑞茲、股市、基金”一個個新鮮名詞又出現在他的紙上。

扭了扭自己發酸的手腕,劉徹早已離去,只有旺財見狀趕緊給他遞來一杯已經溫好了幾遍的茶。

輕輕品了一口,“不是早就說了晚了就早點回去歇息了嗎?你現在又不是一個人了,這些東西我自己處理就行。”

旺財傻笑:“公子說的哪裡話啊,我上次就是去了一下茅房叫個丫鬟來,公子就問我去哪裡了。”

“那是以前了嘛,以後難不成你有孩子了還要每天在這裡陪我到深夜再回去不成?”

“家裡不是有小翠照看著的嘛,好了公子別說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子夫小姐入你房或者那位郡主來了有個人照顧你我晚上再離開。”

“你這傢伙還會調笑起我來了呢。”

旺財哈哈傻笑,也不回話。只是將王允寫好的手稿整理好後放在櫃子裡,然後把被劉徹滾亂的床理好後又去外面端了一盆熱水進來。

王允也不矯情,接過來簡單洗漱一番便躺著,順便又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也要找個丫鬟了。

小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啥,隨著年齡長大他越發覺得自己和旺財激情滿滿。

不過剛才旺財的話卻是稍微提醒了他一下,“很久沒提過我那門親事了,看來竇老太后因為劉榮的事氣的不輕呢啊。”

“哎,也不知道姑姑所作所為到底對不對。”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了,“慄妃善妒,她和她兒子掌權我家定然沒一個能好過,甚至我的所有計劃可能都要胎死腹中。”

“哎,只怪劉榮沒個好胎了。”

想著想著當屋外再沒有一點聲音王允又爬了起來,繼續開始練自己的易筋經。

“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於此。

此名靜夜鍾,不礙人間事。白日任匆匆,務忙衣與食。

三餐食既竟,放風水火訖。抵暮見明星,燃燈照暗室。

晚夕功課畢,將息臨臥具。大眾鹹鼾睡,忘卻生與死。

明者獨驚醒,黑夜暗修為。撫體嘆今夕,過去少一日。”

“......”

從一開始的時有時無到現在已經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一絲絲的氣,王允覺得這是很大的進步,雖然有著些許玄幻,甚至難以置信,不過卻是真實存在,這也是他能夠一直堅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