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王允他們總算踏入了長安境內。一開始王允邀請衛青和他共乘一車,不過衛青因為自己不乾淨而拒絕了。

後來當衛青沐浴之後看起來乾淨了許多衛青才同王允共乘,在這幾天王允也瞭解到衛青其實才十二歲,只不過長的有點快所以看起來像十三四歲的樣子。

而王允也問他要叫他衛青還是鄭青,按照他的說法就是過去的就過去了,從今往後世上只有衛青再無鄭青。

幾人才進入長安境內杜陵(今陝西西安東南。),就聽見一個趣事。

原來長安丞一日發現家中的肉被老鼠偷吃了,長安丞張浦大怒便打了他兒子張湯。不過張湯這個孩子腦回路卻是非一般的,他也沒生他父親的氣。

而是找到了老鼠洞,張湯掘開老鼠洞,抓住了偷肉的老鼠,並找到了吃剩下的肉,然後立案拷掠審訊這隻老鼠,傳佈文書再審,徹底追查,並把老鼠和吃剩下的肉都取來,罪名確定,隨後又叫街坊鄰居來一同觀看,最後將老鼠在堂下處以磔(zhe,二聲)刑(一種分屍的刑法)。

並寫了文書給他的父親觀看,他的父親聽說後,把他審問老鼠的文書取來看過,雖然張湯僅有九歲,不過他的文書卻如同辦案多年的老獄吏,這使張浦看了以後非常驚喜。其實不僅張浦,甚至鄰里也對張湯感到十分驚奇。

這是王允幾人在一家郡邸(漢代的客棧名稱,下面的就說客棧了。)裡聽見的故事,因為最近王允經常去找衛子夫他們玩現在幾人都十分熟絡了。幾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了這個故事,衛子夫他們一直在誇這個張湯聰明。

而王允卻是皺起了眉頭,“張湯?”

“這傢伙不會就是那個被我那個貪得無厭的田蚡舅舅提拔起來的張湯吧?”

王允嚼這筷子開始捋起來了張湯的生平,“張湯先後晉升為太中大夫、廷尉、御史大夫。與趙禹編定《越宮律》、《朝律》等法律著作。好像因為審了陳阿嬌對衛子夫下的巫蠱案之後便一直平步青雲,再加上他雖然是酷吏,不過為官清廉,至使武帝一直很信任他。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好像權利還大過丞相。這傢伙好像對錢財地位都不感興趣,就喜歡辦人、整人、審人,雖然朝中評風不好,不過他老孃卻因為自己有這樣一個清廉的兒子而感到高興。”

想著想著王允不禁一個機靈,然後又在心裡想到。“不行不行,這傢伙放養威脅太大了。看起來這個傢伙應該也是個人才,我必須要給他正正三觀,雖然我不怕以後他弄我,但是這種又臭又硬又有才的人放過的話簡直就是我的損失。”

王允起身對著來福他們叫到,“來福,旺財。走,聽說這個張湯家就在周圍,我們去看看這個張湯。”

然後王允又對司馬相如和衛媼說到,“先生,衛夫人,這些天我們趕路大家也累了。今天就在此休息一下吧,我對這個張湯有些興趣,正好我也去看看他。”

司馬相如經過這些天的趕路確實有些累了,自然不會反對王允的話,不過他卻開口到。“公子要去也不是不行,不過還是帶上馬林和方五兩位壯士好點,畢竟這裡不是在槐裡,只怕出了些什麼事情來福和旺財處理不過來。”

王允思考了一下覺得司馬相如說的也有道理便同意了,不過臨行之前衛青卻是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按照衛青的說法就是,“公子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王允對現在衛青的狀態很是擔憂,這傢伙這樣賴著我一點主見都沒有,以後自己怎麼領兵打仗?

在問了兩個人以後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張湯家,張浦作為長安丞家裡也還算說的過去。一個不小的院子和幾間房子,公務員標配。不過院子裡卻是十分簡陋,想來張浦也並沒有貪過什麼錢財。

不過張湯作為一名權傾朝野的酷吏,在他死後家裡竟湊不齊五百兩銀子,可見從小從他父親哪裡便受到清廉的教導了。

王允六人站在張湯家門邊,看見的就是一位八九歲的孩子在哪裡做著遊戲。

一會兒他爬在地上大叫冤枉,一會兒又跑到石頭上做著審問的動作,一會兒又拿著院子裡的竹條抽打這他剛才爬著的位置,同時嘴裡也在不斷地念著什麼。

衛青幾人看到張湯這樣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但是王允卻是一眼變看懂了這傢伙在幹嘛。

“模擬審案現場嗎?這傢伙這麼牛的嗎?”

“噠噠噠”王允敲了敲張湯家的門,這也打斷了正在“審案”的張湯。

張湯抬頭看了王允幾人一眼十分的不高興,自己遊戲正做的高興突然這幾個人把自己打斷了真是掃興。

他沒好氣的對王允他們說到,“我父親任職去了還沒回來,我孃親昨日剛回孃家了。現在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如果你們要找我父親母親的話晚點再來,或者明天再來。”

說完也不管王允他們又開始了自己的“審案”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