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他樣,挑了挑他的下巴,坦然承認道:

“對,我那時就喜歡你了。還想過,要找個整容醫生給你整一整,說不定,你會帥氣點。”

那時,他臉上那道疤是真的是猙獰。

他笑了笑:喜歡她這種坦蕩。

為此,他滿意地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

她有點癢,摸了摸鼻子,笑著反問:“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喜歡。太喜歡了。”

他輕撫她如剝殼雞蛋一般的小臉,低低說道:

“你的工作能力,你大無畏的精神,還有你善解人意的小性子,我都喜歡……你是不知道,當我知道安娜沒了之後,我有多傷心。那時,我曾讓人不止一次檢驗了安娜的DNA,想確定是西非的裝置出了問題……”

他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結果,我很失望……”

那時那種永失知己的感覺,是他任何語言都不能描述的,所以後來,他每到她忌日,就會拿上一罈子酒來西非祭拜。

從來沒想到過,那個已經逝去的女孩,竟不是他心裡得他欣賞的女孩。

“我聯絡過你的。那個號碼,一直沒打通……”她立刻解釋道。

“執行任務時,手機弄丟了,又因為發現那個號碼一直有人在監聽,就沒再用。生生就把你給錯過了……”

他抱緊她,耳鬢廝磨著,低低地懺悔著:“是我不好,我該給你國內的號碼。雖然那個號碼,我在國外不用,但回了家,就是我的常用號碼。如果那時我們能聯絡上,就不會借過你這麼多年了。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好在兜兜轉轉,我們又遇上了……也不算太倒黴……”

她靠在他懷裡,低低地應著,素手輕輕地插入他細軟的短髮當中,撫弄著。

他湊過了親她,一下,兩下,三下,蝶吻不斷,直把她親笑了,這個男人,有時候就像個調皮的孩子,他兒子,有時就像他這樣,親她臉。

她的心,砰砰狂跳起來。

“陸雋辰。”

燦燦眸光在睇望他。

“嗯。”

“睡覺了!”

她這是想……

一記輕笑自他喉間溢位來:“是正常睡覺,還是不正常睡覺?”

“不正常睡覺。”

她臉紅了。

“遵命,為夫樂意之至。”

他把她抱起來,吻著她,走向床。

起初是很溫存地,他想給她最好的體驗,但是她不幹,一個翻身,直接就將他按在身下,那熱情的樣子,讓人實在懷疑,她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然後呢,他燒了起來,跟著四處點火,並將臥房內的燈光調到如夢如幻——而他們沉淪其中,兩顆心,則越貼越近

*

天亮。

時卿醒了,轉身就看到了枕邊的男子,唇角不覺勾了勾,隨即伸手輕輕勾勒他的五官,很好看的五官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