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夫人倒也爽快,“周家老爺子要見你。就今天中午,只要你答應我們去赴宴,你要的東西,以及真相,全給你……”

時卿想都沒想:“行……我去。”

時夫人鬆下一口氣,原本還在擔心這死丫頭,死活不肯去呢,若是這樣,她會很頭疼。

“那你去樓上,把你身上這一身土裡土氣的衣服給換了……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去吧……”時亮催促著,“二樓,最西面那間房間,快去換……”

時卿卻杵著沒動,嘲弄一笑,“我媽是怎麼死的,先說清楚……遺物可以等赴完宴回來給我。這是等價交換。”

別以為她傻,什麼訊息都沒挖到,就乖乖當牽線木偶。

門都沒有。

時夫人發現這死丫頭越來越難纏了。

為了把這條魚釣住,她想了想,還是作了回答:“我聽老爺子給你媽上香時曾說地:你媽不是難產,而是被人撞死的,你是你媽死了後才分娩出來的。

“肇事者後來坐了牢,但在牢裡意外死亡了……所以,你媽是被人謀殺。這件事,老爺子應該很清楚。老爺子給你留了一些遺物,其中一些是你媽的,肯定能發現你媽的死因。

“只要你今天乖乖地吃好這頓酒席,那些東西,我們自會一件不落地還給你……”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眯了眯那雙利眸,哼了一聲,“否則,你一件都得不到。”

時卿不再多說其他,轉身上了樓。

二樓最西面的房間,是時卿的房間,那是爺爺給她安排的房間。

推門而入,原以為會看到滿屋子的雜物,很意外,房內竟還和當年她離開時一樣,打掃的還特別乾淨。

自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時亮夫妻對她可沒有半分愛惜之情。

床上放著一件禮服,火紅的,深V領,吊帶的,而且還是超短的,超級火辣那種。

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大皺其眉。

這參加的是什麼宴會,要穿得像個舞伎?

有病吧!

她冷冷一笑,把衣了往床上一扔,噔噔噔往樓下走。

時亮正在和沈從嘉說話,還長吁短嘆的,“這丫頭啊,這些年也不知跑哪裡去鬼混了,現在這脾氣越來古里古怪,就愛和我們對著幹……真要被她氣死了……嘉嘉啊,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啊……”

沈從嘉溫溫地接著話:“叔叔,卿卿從小就孤苦,您也體諒體諒她……”

時亮被懟得無言以對,正好看到時卿從樓上下來,身上還是那身灰色T恤套裝,上短裝下中褲,俗不可耐,不由得怒了:

“讓你去換衣服,好好打扮打扮,你又耍什麼么蛾子?”

“我就穿這身去。”

“不可以。”

這是要丟死人的。

“行,那我不去了。”

她故意將他們。

她要的東西,現在要不回來,以後還能要。

她要不去,他們今天肯定會顏面掃地,沒法交差,否則他們也不會急巴巴把她找來了。

時亮本想好言好語說話的,可不行,三兩句就又被氣得直冒煙: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必須去……”

語氣可強硬了。

時卿淡漠,冷笑:“腳生在我腳上,你能拿我怎樣?”

她現在是,遇強則強,絕不服軟,看你能拿我怎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