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織夏回到家,發現時卿不在。

回房後,她倒在床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問:“卿卿,你跑哪去了?怎麼夜不歸宿?我有件事要和你說啊……今天,我又遇上那個渣男了。”

時卿靜靜接話:“哪個渣男?”

君織夏加以說明:“就是謝長風啊!”

時卿恍然:“哦。”

君織夏直拍床面,“你是不知道,他居然強吻我,吻完卻跟我說他和我只是朋友……媽的,謝長風怎麼渣成這樣了啊?咦,卿卿,你那裡怎麼這麼吵,你在哪?怎麼有唸經聲?這是在廟裡嗎?”

“不是,我在嘉市,在給瑞姨辦喪事,邊上有人在唸經……”時卿回答。

君織夏一聽,酒立刻醒了幾分,嚥下都要到嘴邊的牢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正經事,嗯,那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好。”

時卿也不客氣。

今天的她,的確不合適和閨蜜聊一些風月之事。

“那個,卿卿啊,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

“知道。”

君織夏掛了電話,本想一吐為快的,現在吐了半截,卻不能再傾訴了,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般,癢得不行,而腦子裡則不斷地在浮現謝長風強吻她後那複雜莫辨的神情。

不行,她必須要弄明白,他為什麼要口是心非?為什麼要這麼渣?

這裡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君織夏不是那種眼光淺薄的小女孩,她看問題還是很犀利的。

這一刻,她雖然喝醉了酒,人有點昏昏沉沉,但是,她心裡卻無比清醒:

謝長風死而復生,又刻意疏遠,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

陸雋辰本想低調地辦一場喪禮,以農村的標準,所以,他沒告訴任何自己身邊的親友,也嚴禁今日他帶來的人,將今天的事傳上網路。

可不曾想啊,喪禮的第二天,卻還是來了不少大人物。

第一個到場的是一個開著保時捷的英俊少年。

這少年,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戴著墨鏡和黑口罩,穿著比較正式的喪服,來到門口時,被人攔住了。

一個大叔把他引到了上香處。

“客人,請到這裡來上香,在這邊簽下名字,這裡填上你要上香的金額。”

少年走過去,簽下名字:“林傑。”上香金額:“20萬。”

他看了一眼邊上在收錢的大叔,“能掃款支付嗎?我沒現金。去取來也麻煩……”

大叔是村裡人,看到那金額,眨了眨眼,有點懵:

啥情況?

上個香,20萬?

一般,他們村子裡上個香,鄰里之間也就一兩百塊錢,只有至親才會多上一點,但也不會超上萬的,這人一來就二十萬,嚇著人家大叔了。

這這這……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麼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