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織夏驚呆當場。

從小到大,父親一向是縱容自己的,凡事都不會強求於她。

在婚姻一事上,曾經也說過,一切隨她喜好,現在怎麼突然給自己安排起婚事來了呢?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職?

“爸,您這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婚姻大事,怎麼能當兒戲?”君孝謙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玩笑。

君織夏越發不明白了,當即怒叫了出來:“爸,您知道這個人是什麼品行啊……之前在夜店,這個人曾經公然想搶人,為的是滿足他的一己私慾。現在你問都不問我一下,就要我嫁給他?”

真是要瘋了。

他的父親怎麼變得如此獨斷專橫了?

這件事,不對勁啊!

霍橋聞言,立刻堆出一臉的歉疚:“不好意思,那天喝醉了酒,做了糊塗事,還望君小姐見諒——這樣,今日,當著君叔叔的面,我向你鄭重道歉,請原諒我那天的酒後失德……”

說著,還真的就衝她深深鞠了一躬。

看上去好像挺有君子風範的。

“小六,你先坐,我和織夏去說兩句話。這樁婚事,我說了算。織夏,你跟我過來……”

君孝謙笑容可掬地告了一聲罪,把女兒拉了出去,卻在門口看到謝長風時,打住了步子,不由面色大變地叫了起來:

“謝長風?這個人怎麼在這裡?夏夏,他是你帶來的?”

君孝謙當然知道謝長風的存在。

這個人六年前曾是織夏的保鏢,在西非時,三番四次救過織夏,後來死了——其實是假死,在他付清所有保護費後,這個人轉身跑去當了龍玉森的跟班,這些年一直在為龍玉森幹各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幾天前,他出現在聖京,在商場飛身又救了他女兒。

那段影片,後來還是他找人把它撤下來的呢!

“謝長風現在是我的保鏢。”君織夏甩掉父親,一臉正色道:“爸,不管你作的是什麼打算,這門婚事,我是絕對不會認的……要嫁,你去嫁,別拉上我……”

她奪路要離開,卻被父親拉住:“嫁不嫁我們再說,但這個保鏢你不能留用。龍玉森的人,你也敢收到身邊來當保鏢,你不怕半夜他割你脖子嗎?”

“他已經離開龍玉森了。”

“跟了龍玉森的人,還能離開?這種話也就是拿來騙騙你這種無知小女生的。”

“爸,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我的事,不用您來操心……”君織夏立刻反駁回去。

“你給我過來……”

君孝謙把人拉到了隔壁那一間,關上門時再次叫道:

“龍玉森是什麼東西,之前我讓厲勝男給你的資料,你沒細看嗎?謝長風在外頭幹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你心裡沒點數嗎?”

“所以,你一直知道謝長風活著?”

君織夏目光灼灼,從父親這句話裡嚼出了不一樣的滋味。

“對,我一直就知道。這樣的人,你對他著了迷,毀掉的只會是你自己。所以,我沒告訴你,這是為你好。”君孝謙說話的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

“那您覺得您看到的這個霍橋是什麼好貨色?霍家的私生子而已,這些年一直被養在國外,不能見光。如今,總統先生身體抱恙,才讓人帶了回來。難道您還想他當總統,想讓我當總統夫人嗎?”

君織夏忍不住譏笑。

君孝謙沉下了臉,“我沒有要讓你當總統夫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霍橋是個不錯的結婚人選——他出身好,學歷好,現在回來會參予霍家的商業運作。如果他表現得好,將來成為總統接班人也是有可能的……這個世上,除了陸朝陽,我覺得,他是一個絕佳的丈夫候選人……”

“不可能。”

君織夏拒絕得格外堅定。

沒錯,曾經,陸朝陽也是父親心中中意的女婿人選,可惜的是陸家和他們君家當年不知因為什麼事鬧了不愉快,所以,她和陸家從來沒打過交道。

“是不是因為那個謝長風?”君孝謙鐵青著臉,指著門外頭,一字一頓叫道:“馬上把他給我辭了。”

“招誰當保鏢,我說了算,您管不著。爸,您要是再這樣干涉我的生活,君氏我可以甩手不管。沒有君氏加持,我保證不會餓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