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心臟若戰鼓一般狂擂著。

閉了閉雙眼,他意識到自己被酒精控制了,做了一些根本不該做的蠢事。

可,做都做了,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來了。

“夏夏,把衣服換上,好嗎?”

他沒有調頭就走,而是低低地在她耳邊請求了一句。

“夏夏”這個稱呼,是獨屬於他的呢稱。

“為什麼要換上?”

她的心肝莫名顫了顫,不馴地反問著,嬌軟的嗓音輕輕顫慄著。

“你不適合穿這種衣服。”

“可我喜歡。”

“夏夏。”

他推開她,眉心直蹙。

她挑眉,不再像六年前那般聽話:“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這一刻,她挺希望他可以再說一遍:“你是我的女人”。

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清醒,所以……

“我是……你朋友。剛剛有人找你麻煩,就是因為你穿得太露了……”

“那夜店是我一個熟人開的,店裡的安保都不是隻會幹飯。你覺得我能出什麼麻煩?”

她淡淡反問,語氣有點冷了,這個人啊,果然吻完就不認賬了。

一個男人強吻一個女人,僅僅只是朋友關係?

這解釋,真是夠渣男的。

他是渣男嗎?

無法判斷。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真正認清過他。

他點頭,神情一下變得極為冷淡:“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你愛穿就穿吧,我的確沒什麼資格管你。”

他走出了試衣間。

君織夏靠在牆頭,雙腿是發軟的,剛剛那一吻,實在太激烈了。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還是把它們給換上了。

如此這樣一打扮,她儼然像極了一個清純的學生妹。

出來時,她發現他還沒走。

謝長風轉頭,看了一眼,唇角勾了一下,清冷的眼神變得溫和,“很好看。這樣更顯你的氣質……”

君織夏淡淡一瞟,走近他,直勾勾盯著:“現在,我們來說一說剛剛你那一吻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