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其他女人,哪還敢接話,可她接了,仰起頭時,眼神是無比堅定的。

盛梅越發反感了,皺眉叫道:“小姑娘,你要是再繼續糾纏不清,後果自負。陸氏集團的接班人,豈是你能肖想的?”

聲音是冰冰冷的。

這樣的話,她好像也曾聽過。

為此,她的心臟跟著深深地被刺痛了一下。

但她並沒有退縮:

“不好意思,不管他是誰,現在他已經是我男人。我男人出事,我不陪著,天理難容。”

說罷,她兩步上前,一把扣住了婆婆,“今天,您若要帶走雋辰,就必須帶上我……”

她才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既然她認定了,他也認定她了,那他們就不能再分開。

“放手。”

盛梅又驚又怒,真沒想到如今外頭的小姑娘竟如此不要臉。

也是,朝陽是什麼身份?

她既然攀上了,哪肯隨隨便便放手的?

“不放。要走一起走。阿姨,雋辰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和他是兩情相悅,您這樣強行分開我們,他醒來會怨你,也會生我氣。”

時卿的頭越來越疼,疼到她幾乎要站不住了,可她還是堅持要一起走。

邊上,小洛洛看到幹奶奶這麼討厭媽咪,心裡好生氣,可那是乾爹地媽咪,她不能去打幹奶奶。

她想了想就躲到邊上,拿起手機給向陽叔叔打電話:

“向叔叔,你和東峰叔叔去哪了呀?乾爹地被幹奶奶帶走了,還不讓媽咪跟著,幹奶奶和媽咪在這裡吵起來了。你快過來吧……媽咪好像很不舒服,臉色好差哦……”

向陽和東峰都被盛梅給調走了。

盛梅要給兒子轉院,她擔心他們會阻止——雖然她是他們老闆的媽,但是,他們只聽老闆的,不會聽她的。

為了順利轉院,她把他們全給調虎離山了。

此刻,向陽接到電話,從醫生辦公室趕過來,看到電梯門開了,簡玉兒忽從裡頭跑了出來,見時卿居然對梅姨動手了,一把就推開了面色慘白的她,喝了一聲:

“你這個女人要不要臉?引來流氓砸了房子,害了朝陽哥,現在還想死纏爛打?快滾開。”

時卿頭很暈,被這麼一推,往後踉蹌摔倒,頭撞到了牆,砰通倒地時,她摸到了一手的血,腦子裡的疼痛感已達到一種極致。

視線漸漸就模糊了,她擰著秀眉,看著不遠處那兩個女人,有些消失的記憶好似在漫上來,洶湧如濤天巨浪,一下子就湮沒了她。

下一刻,她雙眼一閉,直接就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