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司徒琴還在睡覺,就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給吵醒。

有人在外頭叫:“夫人,夫人……有一艘巡邏艦靠岸了。陸朝陽帶了一列巡邏警上岸了。”

就像當頭被冷不伶仃潑了一盆涼水,司徒琴猛得就驚醒坐起,都顧不上穿拖鞋,飛奔至落地窗前,唰地一把將窗簾拉開。

但見不遠處的堤岸邊,不知何時停靠了一艘巡邏艦。

陸雋辰一身黑襯衣,帶著一列七八個巡邏警已出現在她的花園。

那被人簇擁而來的氣勢,是無與倫比的。

四大家族,不光財力上,左右著國家的經濟命脈,他們在政治上更擁有著讓人畏懼的力量——他們各有勢力盤根錯結在政府高層,軍方高層。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撼動整個國家。(註明:本文為現代架空背景。)

比如,像現在,陸朝陽可以請得動海上巡邏警來為他保駕護航——這份能耐,一般人根本拿不出來。獨他陸朝陽可以。

現在的司徒琴,是擁有了一定的財力,但是,她沒有權力。

簡單來說:如果有一天,韓家要整她,她完全沒有縛雞之力。

她要讓兒子留在韓氏,假以時日,韓氏的繼承權,韓氏干預政治的權力,都會傳承到他身上。而她可以分得一杯羹,可以真正的揚眉吐氣。

這些年,她兒子已經乾的很好。

如果不是時卿出現,這一切可以繼承維持下去。

只要熬到老爺子肯真正放權,肯把她兒子實實在在拉到他們那個圈子,到時,將會是另外一個局面。

結果呢?

她沉著臉去開門,厲聲問道:“是誰,誰讓焰少把這個人找來的?”

世人皆知,陸氏的繼承人陸朝陽一直是神秘莫測的,從來不現於人前。

以前,他是參了軍,神秘的就像海里的龍,無人知道他潛於何處。

現在,他從商,卻依舊是坐於幕後,可這六年,他在海外已然為陸氏開啟了一片廣闊的市場,為陸氏日進斗金一說,一點也不為過。

這樣一個人,卻極少參加應酬。

真要有應酬,也就四五頂流商客齊聚一堂,品清茶,論經濟,談合作,不像那些中層階級,為了拉個生意,就得不斷地喝酒攀交情。

他們更注情趣,更致於養生,更願意於細處研究對手,努力達到共贏。

門外站著的是:敖烈——報信的人已離開。

他笑得邪惡,把他的主子壓在牆上,“司徒,你兒子有多大的本事,你沒點數嗎?誰能在我眼皮底下,給他通訊裝置對外報信?”

“你讓開,我去把他攔下……”她一把推開了他。

敖烈倒退一步,作了一個“請”動作,唇角露出一笑,“陸雋辰想保的人,你覺得自己爭得過嗎?他身邊有個人叫東峰,當年差點被人搞死,他都能保下來,如今就留在他身邊委以重用。今天,焰少是留不下了。”

她自是知道的。

陸雋辰不好惹。

陸家的勢力更不好惹。

所以,她不能讓兒子正面和陸雋辰剛。

她去換了一身端莊的衣裳,走下了樓。

陸雋辰已經進了客廳,正在客廳內打量著,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看到她下來,彬彬有禮地欠以一禮,高大的身躬因為這一禮,而顯得紳士之極。

“琴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