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畢業?”

“家裡母親生病借了債,被逼債,打傷了人,坐了三年牢。”他沒有瞞,實話實說。南山大哥說過,先生喜歡坦誠的人。

“嗯,好好辦事,學歷以後可以補回來。”

“感謝先生不嫌棄。”

他為此深深鞠了一個躬。有很多人很忌諱身邊工作過的人坐過牢。

“我這邊用人不光看學歷,更看人品,和辦事能力,現在我有事要回國,小倪,你幫我看護好仔仔。把他每天的情況都如實和我彙報……”

“好的,先生。”

陸雋辰回到床邊,在兒子額頭上親了一下,轉身就走。

由另一個手下護送著去機場。

在趕往機場的路上,陸雋辰接到了南山的來電。

“先生,焰少昨日被韓老爺子的人帶回老宅別墅了……就現在獲得的訊息是:被老爺子關起來了。關於焰少悔婚一事,老爺子異常震怒。”

陸雋辰沉默了一下,“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他掛了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打的是韓樹的號碼:

“韓叔叔,是我,陸朝陽,您還欠我一個人情,沒忘吧!”

韓樹笑笑:“喲,原來是朝陽啊,沒忘沒忘,怎麼,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煩你你回去把阿焰放了,並向韓爺爺進一句言:阿焰的婚事,你們韓家以後不要再逼他了……他的病一直沒有好痊,逼急了,你們會把他逼死的……”

他開門見山,把話說得非常直接。

“呵呵,這世上,好像也只有你是真心在乎他死活的。朝陽,你也看到了,是他把婚事鬧僵的,你覺得老爺子能放過他嗎?這麼一樁天賜良緣,他說悔就悔……他這是自己作死……”

韓樹笑得漫不經心,說得也滿不在乎。

“不管怎樣,那請您回去放了他。”

“我放了他容易。老爺子不肯的話,他能有什麼好下場。如果你想他有好日子過,就該勸他一勸,娶個女人回家當擺飾,有什麼難的,非要把兩家都鬧得下不來臺……有意思嗎?”

韓樹想不通,這個兒子怎麼這麼死腦筋。

“只要你放了他,你犯的那些事,我當不知道。但如果韓叔叔不幫忙,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陸雋辰開始威脅。

只要他開口威脅,沒有人不害怕的,他手上拿捏著不少人的醜聞,有私生活醜聞,也有其他更嚴重的政治醜聞。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回頭,你得把那些東西還給我。”

“我讓人送過去。”

“成交。”

掛下電話,陸雋辰點開向陽發過來的瑞姨寫的遺書,其中一封是寫給他的,沒幾句話:

“小辰,我死後,請把我火化葬在卿卿媽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