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時卿來到酒店,走進秦漫住過的客房。

客房經理介紹道:“今天下午,我們的客房打掃過來時,發現門沒關,地上一片凌亂,有血漬,早餐弄得滿地都是,走道的牆壁上,還有電梯上,都有血印子,我們看著情況不太對勁,就報了警……警方初步排查,這裡曾發生過打鬥,客人目前也是去向不明。”

時卿細細檢查了一下,秦漫和仔仔的衣服都在,兒童手錶也沒戴在仔仔手上,手機沒電了,已自動關機,秦漫的電腦則開著。

這種種跡向表向:

他們是突然離開的。

否則,仔仔一定會把手錶帶在身上。

這是她千叮嚀萬囑咐的。

電子錶上有能讓她定位孩子位置的功能,出門在外,兩個孩子的手錶都是表不離身。

除了洗澡和睡覺的時候。

秦漫的膝上型電腦,更是時時帶在身邊。

“他們出事了。有人襲擊了他們,並且把他們擄走了。那個時候,你們的監控又剛好壞了,所以,這是有計劃的襲擊活動。”

時卿做了結論。

所以,這是韓家人乾的?

所以,韓夫人才敢囂張地和她叫板?

警員就在邊上,聽完,問道:“你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就目前我們掌握的資訊來看,沒有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可以進行具有實效性的調查……”

時卿搖了搖頭:“我想不到得罪了誰?”

關於自己的那些隱秘,她不能對任何人說。

警員又問:“你和秦漫他們是什麼關係?”

時卿回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警方的人還是和她聊了好一會兒。

結束時,她把秦漫和仔仔的物件帶回。

離開酒店時,她的腳步是高高低低的,就像走在崎嶇不平的山地上,每走一步,這腳下都有被絆倒的風險。

因為,她的心,徹底亂了。

深夜的街頭,在失去好友和兒子的行蹤後,她就像遊魂一般,整個人沒了方向。

思來想去,唯一會對她下手的人,就只韓夫人。

在路邊,她猛地打住步子,打通了韓夫人的來電。

嘟了幾下後,電話裡就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時卿,這只是剛開始。如果你不和我們家小焰斷個乾淨,接下去,你身邊會有更可怕的事發生……”

沒等她說完,對方就結束通話了。

時卿又氣又急,正準備打回去。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但來電不是韓夫人那個號碼,而是來自雪妍。

時為凌晨一點。

大城市的深夜,依舊是車流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