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隻溫良無害的小萌貓。

只有瑞姨知道,這丫頭狠起來有多狠。

“但有個要求。我送你去市醫院住幾天。床位已經準備好。錢您也不用操心,安心養著。”

人生最後這點時光,時卿希望瑞姨不至於太過痛苦。

瑞姨想拒絕,可看到這孩子堅定的眼神之後,勉為其難點下了頭,“行,但我也有個條件。”

“您說。”

“我把他叫來,你和他領證,就今天……”

“好。”

沒有問那男人是誰,什麼家境,什麼學歷,她冰冷地應下——只要能哄著瑞姨開心,任何荒唐的事,她都願意答應。

瑞姨也不作任何介紹,只道:“卿卿,他是個好男人。”

時卿點頭:“嗯。”

“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麼一個男人嗎?”

“不急,總會見到的。”她站起來,“我去安排車。”

瑞姨收了笑,病白的臉上,浮現淡淡輕愁——這些年,她把她送到那邊學習、工作,是送錯了嗎?

九年多時間,她好處沒得到,卻得了一塊心病。

且已病入骨髓。

要到何等,她這塊心病才能醫好,才能重展笑顏啊……

拿起手機,她點開了那組很多年不曾打過的號碼——他,或者可以改變她的命運。

*

下午,瑞姨住進了嘉市第一醫院VIP病房。

安排好了一切,瑞姨睡了。

時卿悄悄走出房間,看到時家的司機到了,一臉冰冷地對她說:“時小姐,先生讓我載您回去。這裡會有護工看著。”

時卿推了推眼鏡,點頭,往外去。

司機看她的眼神,很不屑。

這小姑娘,長得是好看,可惜啊,繡花枕頭一包草,14歲就輟學,據說14歲之前,惹是生非,是一把能手,至今沒上過高中和大學,穿著打扮,老土又可笑。同為時家兒女,二小姐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下半年就大一了,顏值氣質一流,成績也拔尖。

哪像眼前這位,戴了一副黑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又呆又蠢。

人與人啊,不比不知道,一比還真是嚇一跳——這位時大小姐,簡直就是時家的恥辱。

電梯間,時卿前腳坐著往下的電梯走了,後腳另一部電梯內走出兩個男人,一個穿白襯衣,一個穿黑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