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

時夫人接了個電話,轉頭看正在吃早餐的時亮,笑得甚是愉快:

“時卿被抓起來了。罪名是故意傷人,人證物證俱在。現在在嘉市警察局。等一下我們去保她,然後把人帶回家裡來,好好給她洗一洗腦,周家這門婚事,必須成……”

時亮點頭,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們一定可以把那死丫頭拿捏在手心,捏扁搓圓了。

“那我們趕緊過去。”

市警局就在他們家附近,過去不到十分鐘。

時夫人卻坐下了。

“不急。就該讓她吃點苦頭。要讓她知道,在嘉市,我們時家可以保她活得滋滋潤潤的,反之,就只能做喪家之犬……”

這話說得沒錯,那死丫頭如今叛逆成性,這次又想害時韻。

時韻多乖,多聰明,前途不可量限,若被她害得嫁給周行川那人渣,那得多冤……

“行,那聽你的。”

時亮點頭同意。

對那個死丫頭,他沒半點感情。

她就是當年他縱慾的產物。若不是老爺子,他根本不會認她這個女兒。

*

時卿被帶進了警察局。

警員小元瞅著,悄聲問耿隊:“這小姑娘犯什麼事了?”

“打人。把王鬍子打得鼻青臉腫的。”

“王鬍子?哪個王鬍子?”

“順達那個……”

耿隊瞄了一眼那個小姑娘。

王鬍子是誰,這裡的人哪個不知道?

一個洗白的混混,在順達當打手,吃飽了撐著專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這種人絕對是欠收拾的。

可現在人家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他有維護自己生命安全的權力。

既然報了警,他們就得依法辦事。

只是,他橫看豎看,這小姑娘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大鬍子?

可他有人證。

小元不相信,直叫:“王鬍子那是什麼身手?我們都不見得幹得過她……”

耿隊聳聳肩,“還是先做筆錄吧……”

他走向那小姑娘。

時卿安安靜靜趴坐在那裡,沒一絲慌亂,看上去很困,像沒睡好。

“時卿,坐好了,做筆錄……”

耿隊把一打照片扔在詢問臺上。

“照片上的人,認得嗎?”

時卿懶懶坐起,瞄了一眼。